方便了?”
“在外面都是住大通铺,十几二十个人住一起,味道也不好闻,要是一起出去,就住宿还要花上一大笔钱。”
苗应的肩膀又垮下来,说要是从前的自己就好了,等霍行吃完饭,两个人回到房间,苗应有些恹恹的,爬上床面向墙,只留给霍行一个后脑勺就不动了。
霍行叹了口气,也上了床。
他们也没什么心思做点别的,从开始修房子到现在,都没有过,修房子的时候是因为太累了,现在是因为在孝期。
虽然他们一家跟姚木匠非亲非故,但霍行毕竟是他的徒弟,也算是半子,为他守孝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霍行带着猎物上县城,一是去卖猎物,二也是为了去问一下关于霍小宝上学堂的事情。
苗应没有跟去,和祖母一起在院子里做糖。
小木头跟在苗应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把生出来的麦芽从屉布上扯下来,只是因为他人小力气不够大,一个屁墩摔在地上,他好像总是有些焦虑,认为自己多干些活,就能不被赶出去。
苗应赶紧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他知道一时间改变不了小木头的想法,只能在别的地方让他过得更舒心一点。
祖母笑起来:“你今天怎么没跟阿行一起啊?”
苗应觉得有些别扭,因为昨晚霍行说的话他不喜欢,所以今天不要跟他一起。
祖母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们小孩子就是喜欢这样,一会儿好得不行了,一会儿又吵得话都不想说了。
苗应顿住,又笑了笑:“没事,我就是犯懒,不想动。”
祖母也不细究,又跟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地准备做糖,小木头眼睛一直盯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做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小麦,却会在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变成糖。
霍行去了县城里,找到从前卖猎物的地方卖了猎物,又去县城里的云山书院去问了一下来年入学需要准备的东西。
书院有专门接待的人,一应章程都是有规制的。
束脩银子一季三两,新入学的话还需要秀才写的引荐信,还要参加书院统一的入学考试,过关之后才能进入书院,而且进了书院也不是一直就能待在里面,每季都有考试,倒数两名是会被劝退的。
而且一季都在学校里,只有少数几个节假日才能回家。
霍行走在路上想,霍小宝是不是还太小,他到明年也才五岁,能在这样的寄宿学堂里生活下来吗?
他觉得还是有些难,苗应和娘可能还是不太放心。
云山书院不在城中心,在县城外的一座山清水秀的山上,霍行下山之后,准备回家,在路上碰见一群人。
这样的人霍行比较熟悉,在府城的时候,他也遇到过,是替一些大户人家处理一些事情的人,遇到的这几个人,抬了这一卷破席子。
这原本跟霍行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在经过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席子里裹着的人的一只手,手腕上有一块黑疤。
是霍三。
第55章
霍行花了几文钱,让他们把尸体留下,那两人正不想干这晦气事呢,他们也乐得有人接手了,于是拿了钱就走了。
在他们把草席放下准备离开的时候,霍行还是叫住了他们,问他们这人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人知道一点内情,说他欠了赌坊的债,在赌坊里做杂役,因为活多,染上了肺痨,咳了血,没几天就死了。
他看着被一卷破席子裹着的霍三的尸体,叹了口气,他跟霍三没什么父子情分,也许在他小到没有记忆的时候,霍三给过他一丁点的父爱,但他现在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娘和祖母都已经迈向了新生活,要是把霍三的尸体带回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