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知道不可能了。
陈令安变成今天的样子,父亲一点都不意外,时常与他感慨:“都说他辱没了陈家的门楣,可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劲头,颇有其父之风。可惜,可惜了啊。”
李麟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河边游玩的几人丝毫不知自己在别人脑子里早已嗟叹了好几遍,走累了,看花了,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歇脚。
陈令安:“你们吃了一路,再吃正餐不消化,有间茶楼的点心不错,就在前面不远。”
何平不愿意,“此情此景,不喝点小酒岂不是辜负了?”
小满怼他:“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春闱,我看你吃两口快回去看书吧,小心考不中状元。”
何平下巴一抬,“你也忒小看你哥我了……诶?”他两眼直愣愣盯着某处,忽甩开长腿跑了。
“他怎么了?”小满愕然,待看清那里站的是谁后,立刻大叫一声“不好”,把走马灯往陈砚宁手里一塞,追着何平就跑。
陈砚宁提着两盏灯,茫然地看着哥哥。
陈令安接过妹妹手中的灯,很是无奈地叹气:“我就知道,只要有他在,就不可能让我消消停停过一天。”
石拱桥上,静轩公主看着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的何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我说……呼呼,我说,”何平咽口口水,费力地直起腰,“殿下呀,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别想不开啦。”
“大胆狂徒!”吕嘉宜一把护住静轩公主,“胆敢对公主无礼,我看你是找死。”
何平才发现旁边还有位姑娘,“说句话就叫无礼?你的规矩也太大了,别捣乱,我和公主认识的。”
说着还摆摆手,轰人似的。
吕嘉宜气得眼圈发红,当即要唤侍卫来把他抓了。
这时静轩公主说话了,“我没想不开,不过站在桥上看风景。”
何平仔细瞧了瞧她,“嗯,这回是真话。”
静轩公主脸一红,好在周围都是花灯,到处红彤彤的,也看不出她脸红。
何平眉梢挑起一抹笑意。
静轩公主微微转过身躲避他的视线,心且慌且跳,这人好像瞧破了自己的心思,不会是笑话她吧。
桥下,树后的阴影中,小满看着桥上的人,“我觉得,我们不过去也行。”
陈令安却看向另一处,声音发冷,“完全可以。”
他视线落处,是目瞪口呆的张弼。
桥上,吕嘉宜站在他两人中间,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失落,看何平的眼神愈发不善。
“登徒子。”她低低骂了声。
静轩公主听见了,生怕她再吵起来,忙挽起她的胳膊悄悄道:“他就是想救我却把我撞到湖里的那人,叫,叫……”
“鄙人叫何平,出自李太白的何日平胡虏,何平。”
“原来你的名字是这层含意,我还以为是天下太平的和平。”话音甫落,静轩公主就意识到悄悄话被他听到了,一时更是尴尬。
何平大笑起来,“公主说得没错,平定胡虏,可不就天下太平了。”
吕嘉宜冷冷道:“油嘴滑舌,轻浮莽撞。”
“诶诶,你这位姑娘,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没招你没惹你,你愣逮着我一通骂,为什么呀,死也不能让我做个糊涂鬼呀。”
“看你长得就不像好人,接近公主定是别有用心,滚远点,小心再把你抓进大狱。”
何平上下打量她两眼,咧嘴笑着问公主:“殿下也是这样看我的?”
静轩公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觉得何平是坏人,但是这样说,会损了嘉宜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
嘉宜是为了她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