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后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她像是央求一样,认真地说:“我能改的,再给我一些机会好吗?”
杨戬语气飘忽:“……怎么改?”
“双修就好了。”
在如此适合交心的氛围中,她说出的却是如此直白露骨的话。顺便把上次那个没敢告诉他的、他们能通过双修互相影响的猜想以极其简练的语言飞快说了一遍。
说完,她也不管杨戬有没有反应过来,更不敢仔细去看他的脸色,便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她早就对他有觊觎之意,只不过之前不敢,后来好不容易得手一回,也不敢再继续。
但现在机会来了。
她仍是不清楚时至今日自己对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但她知道,她不是一时兴起,她就是想和他做这样的事,不完全是为了那些外因。即使没有任何好处,她也想这样和他待在一起。
她轻轻啮咬着他的唇瓣,冰凉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滑进他的后领,拂过紧绷的颈线,触碰到正剧烈跳动的颈脉。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判断了一下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然而就在这微妙的分神之际,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挣扎,他只是死死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近在咫尺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眼瞳。
他眼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指下是他愈发搏动的脉象,她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快要和他跳到了一样的速度,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抽疼。
她说:“我把你当成我的道侣。”
这世上没有规矩说两个人非要爱死爱活才能当道侣吧?只要觉得合适,那就能当道侣。
正如凡间的夫妻,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觉得可以搭伙过日子,便有了一段堂堂正正的关系而已。
被压皱的草地散发出浓郁的汁水清气,与她口中残余的果香一起入侵他的鼻息。
她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同样跳得厉害的胸腔上,问他:“与我做道侣好吗?”
多么似曾相识的问话,昔日在九曲黄河阵的幻象中,他就是这么问小九的。
然而幻象中的小九答应得很快,可现在的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见他不语,妲己就当他是默许了。
月华如水,悄然流淌在这片僻静的山林溪畔。
她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湿润柔软的唇瓣带着讨好的意味,又轻又快地啄在他紧绷的下颌和滚动的喉结上。
他没有碰她,手从她的胸口垂落到草丛间,额头虽泛起薄薄的汗意,却对她的撩拨岿然不动。
她感到有些挫败,但转念一想,他没有掀开她走人便已是大成功,便又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再一次拉起他的手,去触摸自己身上的伤痕。
三尖两刃刀在她身上留下的贯穿之伤虽未痊愈,但已经结痂,她覆着他的手,沿着粗糙的痂痕,从自己的腹部摸到自己的后腰,柔弱不堪地开口:“你对我下手这么重……”
杨戬的呼吸浊重起来,好半天,他才开口:“还没好吗?”
“哪有那么容易好,那可是你的神兵。”妲己抱怨道,“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杨戬:“既然觉得疼,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妲己凑过来:“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杨戬:“……”
他不动,妲己也不恼,自己亲了亲他的嘴唇,道:“好了,不疼了。”
杨戬:“……”
带着水汽的夜风拂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粟粒,随即又被她温热的唇舌熨帖。
衣衫被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