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难怪最近两天我从河边路过,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儿,我还以为是河里有死鱼呢,原来是有人抛尸啊!”
“这是哪个造孽玩意儿干的?不知道这条河大家伙儿经常要洗衣服?我今天才刚洗的衣服啊,这泡了尸水的衣服,还让人怎么穿啊。”
赵秀娥想到自家阳台上晾着的那些衣服,不由十分恼火。
这衣服就算重新过了水,穿着也心里膈应啊。
原本有些害怕的王春花听她这么一说,火气直冲脑门。
王春花也不抖了,一把将赵秀娥推开,张牙舞爪地就又朝她扑了上去。
“好你个赵秀娥,你泡了尸水的衣服没拧干,那些脏水可都淋我家被子上了。”
“那可是我小儿子结婚要用的喜被呀,沾了晦气还怎么用?你快赔我新的!”
被王春花一把推到在地,还被骑在身上挨了好几下挠的赵秀娥疼的嗷嗷直叫。
“我赔你奶奶个腿儿,你把我好好的衣服熏黑了,我还没让你赔呢,你啥时候先赔了我衣服再说。”
两人就这么又重新掐了起来。
只是其他人心神都被化肥袋子里的死者牵扯了过去,懒得看她们打架。
大概是没了观众助兴,也或许是同样好奇死者的身份,王春花跟赵秀娥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
互相呸了两下,就主动停了下来,赶紧凑过去看情况。
跟赵秀娥和王春花一样心里膈应的,还有个老太太。
“这可造孽了,俺昨儿个还用这河水洗了菜呢,已都经做成饭吃了。”
老太太跺脚,悔不该太过俭省,舍不得那点儿自来水费。
现在她一想到自家吃的菜是用混了尸水的河水洗的,就浑身难受。
池谷爱比她们更难受,她刚才可是直接喝了一口啊!
池谷爱顿时吐得更厉害了!
陈秋笛虽然被化肥袋子里的尸体吓得面色惨白,可见池谷爱吐得这么难受,还是鼓起勇气跑了过去,把池谷爱从水里拉上了岸。
“谷爱姐你咋样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都怪她,刚才要不是她踹了方天河,方天河也不会撞上谷爱姐,把谷爱姐撞进河里。
谷爱姐要是不跌进河里,根本不会碰上这样的糟心事儿。
听着陈秋笛自责的道歉,实在吐不出来了的池谷爱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跟她无关。
好歹她现在是人民警察,发现案件,调查案件是她的责任。
只是刚来就碰上抛尸案,她真不知道自己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好的是,如果能查清楚案件经过,找出杀人凶手,她作为案件参与人员说不得能立下些功劳,彻底端稳这个铁饭碗。
不好的是,刚穿来就碰上这么劲爆的案子,她的心理承受力确实有些薄弱了。
一想到自己身为人民警察,今后类似的案件肯定少不了,池谷爱头皮就一阵发麻。
虽然不用考公就能直接端上铁饭碗,不用费心费力的找工作确实好,可她还是更想回家!
她妈张艳萍就生了她一个,还指望她将来养老呢,她要是回不去了,她妈可怎么办啊?
张艳萍虽然总爱拿她跟别人家的孩子比,然后说些嫌弃她的话,可还是爱她的。
从小到大,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零花钱,张艳萍都没少过她。
她要是就这么没了,张艳萍不得哭的死去活来?
还有她爸池大刚,为了激励她让她好好学习,最近接了不少私活藏了不少私房钱。
说等她来年考上公务员,就立马带她去尔滨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东北看大雪看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