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花还是人呢?”
“当然是说花了。好了,我们也过去吧。听说今日吴王殿下请了有名的戏班来助兴,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
等到两人回到举办生辰宴的后花园,席间早已坐满了客人,男女宾客一人一几,分列两旁,正中前方的戏台上一壮年武生正和着锣鼓声将手中旗子挥舞得虎虎生风,赢得台下阵阵叫好。李淳风将巫箬引到她的位置上坐下,巧的是旁边正是之前遇到的锦夫人,两人相□□头致意。
落座后,巫箬目光一扫,今日来的贵客不少,坐在吴王周围的那两个年轻公子更是地位显赫,左手那位是李恪的同胞母弟李愔,右边那位稍显瘦弱的则是长孙皇后的第三子李治,他们身边还有两位女子,年龄稍小的那位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高阳公主,尚未及荆,便已长得国色天香,明艳动人,年龄稍大的那位则温婉和顺,像极了春日里的碧波,美丽又不咄咄逼人,正是长平公主。
或许是她的错觉,那位长平公主似乎也正在上下打量着她。
一番主客客套之后,宴席正式开始。菜肴算不上丰盛,食材也没有多少稀奇之物,但每一样都精致可口,搭配适宜,由此可见主人一切从俭的习惯以及待客用心的周到。
看来,这皇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即使是小小的宴席,也要百般思量,既不能骄奢淫逸失了皇帝的信任,又不能太过简陋得罪臣子失了拥护。
眼看着宴席上的气氛渐入佳境,主人平易近人,热情好客,宾客自然就慢慢随意起来,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甚是热闹。
巫箬右边是锦瑟,旁边则坐着几位诰命夫人。她们喝了点酒,谈性也上来了,凑在一块,小声地议论着。
“看来这传闻是真的,越将军他们当真是夫妻不合,我今日亲眼看见越夫人独自坐车前来,过了许久才见到越将军。”
“可不是,他们两人见了面也像没见似的,没说两句话,越夫人就一个人去了花圃赏花,越将军也转眼不见了人,不知到哪儿去了。”
“这还用猜?你们好好想想今日来吴王府表演的是哪个戏班子!”
几个贵妇齐齐吸了口凉气,“越将军不会这么大胆吧?这种时候还敢去见那、那种女子?”
“人家现在可是名角!看着吧,马上就要上场了。”
虽说案几之间隔了段距离,几人说话也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巫箬有灵力在身,自然耳力不凡,将几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微微侧头,看了看右边的锦瑟,只见那女子坐得挺直,面无异色,不知是没听见别人的议论,还是在强装镇定。
巫箬对面的席位上坐的正是李淳风,他的身旁坐了一位年轻男子,作武将打扮,大约二十七八,相貌堂堂,英姿勃发。看周围人的目光,大概就是那位越翎越将军了。他本和李淳风谈得甚欢,但当戏台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时,他立刻止住了话头,目不转睛地望向台上,脸上还露出三分温柔的笑意。
巫箬微微皱眉,也望向戏台,就见一身着刀马旦装束的妙龄女子踏着锣鼓的节奏一个鹞子翻身登台亮相,顿时赢得一片掌声。
不愧是名角,无论相貌身段,还是武功底子都算得上这长安城里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女子武能英姿飒爽柔能千娇百媚,恐怕最能讨像越翎这样武将出身的人的欢心了吧。
就是她了吗?锦瑟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妙人,难怪越翎他……呵,不是早告诉自己,不要再动情了吗,为何心中还会这般酸楚,当真是愚不可及!
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她攥紧的手,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锣鼓声愈发急促响亮,戏台上多了个满脸油彩的怪人,似乎在与少女打斗,却渐渐走了下风,眼看将败,只见他从腰间摸出一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