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汪辉眼神闪烁,腆着脸苦笑:“就是个……外卖……”
他突然冲女人吼:“还不快滚。”
野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如蒙大赦,抓起地上的裙子就往外冲。
【啧,外卖?这三儿也真能委曲求全,为了脱身甘愿被认为是卖的……】
门口传来夏迟不屑的声音。
【这哪里是点了外卖,这分明是点了个厨子,私人订制,随叫随到,我都想给她发张敬业福。】
袁玉珍瞳孔骤缩:“拦住她!”
小张小李两个双开门冰箱自动堵在门前,那女的衣冠不整,又光着脚,狼狈得缩在墙根,不敢动弹了。
汪辉见这招不好使,立刻服软:“玉珍,我错了玉珍,我一时糊涂,真的就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袁玉珍:“你特么骗鬼呢,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汪辉:“就头一回,真的就头一回,你就看在咱俩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头一回?】
夏迟的声音刀子一样插了过来。
【渣男说瞎话张嘴就来啊,都轻车熟路了还头一回,至少在一起鬼混两年了吧,都成根据地了。】
【保姆上周还帮这女的收快递,啧啧,连快递都知道放后门了。】
他仔细打量这房间,一边啧嘴一边摇头。
【古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袁玉珍这保姆房装出蜜月套间那味儿了,花园景致尽收眼底,倒叫狗男女白捡了个偷|情圣地,合着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杂物间、洗衣房、保姆房都挤在这个角落,袁玉珍怕是八百年没踏足过,当真是灯下黑呢。】
袁玉珍一阵眩晕。
她终于想起来,这里是保姆房,这俩人经常在这里偷情,那保姆也知情?
保姆人呢?
袁玉珍猛地转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何嫂!何嫂人呢?!”
整栋别墅死一般寂静,只有汪辉的冷汗“啪嗒”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袁姐!”武行小张粗犷的嗓音突然打破沉默,“这老太婆鬼鬼祟祟的!”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小张拎小鸡似的拽着个矮胖妇女的衣领走了进来,那妇女手里还拎着菜篮子,几根沾着泥的胡萝卜掉了出来。
何嫂发黄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到满屋子的陌生人和角落里衣衫不整的野女人时,老脸瞬间血色尽失:“唉呀妈呀……这这这……”
袁玉珍质问她:“你房里出了这种腌臜事,你人去哪儿啦?”
何嫂支吾:“我我我……”
汪辉赶紧解释:“玉珍,你别怪何嫂,是我把她支出去了,她不知道我招了人来这里。”
夏迟倚着门框打脸。
【啧啧啧,维护丈母娘还挺用心的嘛……】
丈……母……娘?
!!!!!!
这仨字儿信息量巨大,袁玉珍脑子瞬间宕机了,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颗常年熬夜开会、应酬喝酒的心脏此刻正在疯狂抽搐,每一次跳动都像要把肋骨撞碎。
药……
她满头大汗,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喉咙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冯漫见势不对,冲了过来,慢慢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珍珍,你怎么了珍珍?”
“这儿呢。”
夏迟跟在冯漫后头,眼疾手快从她外包里翻出颗速效救心丸,喂袁玉珍服下,又帮她顺气。
袁玉珍说不出话,感激地看了夏迟一眼。
这边何嫂知道汪辉是个有主意的,见袁玉珍脸色苍白,半天没吭声,就知道她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