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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割。

无法否认,哪怕他知道他是九天,可私心里,他又觉得,他不是九天,他就是许一凡,九天已经陨落,这是九天的孩子,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养了这颗蛋这么久,说直白些,他做了将近百年的大冤种,他怎么可能对金蛋和闲清林毫无芥蒂?

可是当初九天窥视未来,他没有窥视到他最终有个孩子,凤清歌做了什么导致金蛋时隔六万年才得以降生,许一凡不知道,但想来这个孩子应该是被封印了起来。

它什么都不懂,却被封印了六万年。

“对不起……”他嘴唇轻轻颤抖着,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眼眶含泪的在蛋壳上亲了好几下,似乎想把这些日子亏欠它的,都弥补回来。

“对不起。”他说:“爹不该冷落你,你也是爹的宝贝,爹疼你,爹以后会好好疼你,会也会竭尽所能保护好你,会让你好好的长大,绝不会让你像爹一样……两辈子,儿时都是苦的,爹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

晚上闲清林照旧的和他亲昵,许一凡没有阻拦,配合着。

他们都在装无事发生,都在竭力回到过去,他们耳鬓厮磨,闲清林吻得很动情,他轻啄许一凡的鼻尖,温热却柔软的双唇,然后慢慢沿着脖颈往下,最后亲吻落在他的胸口。

有些事,以前他不愿意做,许一凡也从不逼他,可是现在他似乎急于讨好,甘愿去做了,他趴在那里,显得那么的卑微。

火热的口腔包裹着他,湿滑的舌头舔着他,然后抬头看他,布满情欲又漆黑的双眼全是狂热的火,他的手撑在许一凡两侧,面色有些 绷紧,声音嘶哑:“一凡!”

这场景,画面但凡换在半年前,许一凡早已毫无理智的扑上去,隔天还要黏他,同他隔空聊骚。

可现在,也不止现在,其实他进入元婴后,每次亲热,他都感到无法集中精神,情到深处想和闲清林更进一步时,他脑中总是白光乍现——九天被凤清林一剑伤得魂飞魄散的画面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止如此。

偶尔他也会想起当年闲清林入定时,低低呼喊着九天。

又会想起他不顾一切的剥魂。

这些画面总是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都冷透了,他妒忌闲清林对九天的奋不顾身,又怨他出手击杀九天,这些妒忌和埋怨让他恨不得去践踏他,破坏他,却又舍不得。

他的脖子上好像被套上了再也无法取下的枷锁,让他不得自由,继续矛盾着,浑噩着。

他没有动作,直径躺了下来,翻着身背对着闲清林说:“我好累,睡吧。”

闲清林看着他的后背,心中凉了大半。

他不是感觉不到最近许一凡在床事上没了以往的冲动劲。

若是对伴侣没了冲动,只能说明要么他魅力不再,许一凡对他提不起兴趣。

要么便是许一凡心中有了旁人。

许一凡不可能喜欢旁人。

那边便是,许一凡没有像以前那么爱他了。

以前的许一凡,是捧着一颗心,毫无保留的去爱他,可是现在的许一凡也许还爱着他,可是却不再捧着心给他。

他忍着不断涌上心头的酸楚,哑声道:“一凡,你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一样爱我?你说,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我和清濯之间清清白白,之前我护着他,也是我不对,我同你道歉,至于火灵儿我会查,也会给你一个交代,若真的是她,我会亲手处决她,一凡……”他垂着眼眸,紧紧扣着许一凡的手腕,说:“你别再这样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做的他都做了,可还是这样,他好像陷在泥潭里,越挣扎越无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