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32 / 83)

拿得出手的地方,他如今也没有哪一点比不得九天了,他模样、修为、出身样样高于他,那他现在是不是能有一争之力?

爱到极致会让人偏执。

当初凤清歌是如此,凤清濯也是如此。

他盯着许一凡的眼睛,有种一吐为快的快感,也有一种挑衅猎物玩弄猎物的快感,于是他不受控制的开口,甚至纵声轻笑,带着讥谑:“你比不过我!”

许一凡:“……”

哪里比不过?

他其实也是有优点的,只是不方便拿出来讲!

“我同他一起长大,相伴数十万年,我们曾并肩作战,也曾共同游历,一起看过花开花落,一起把酒言欢,我知道他喜欢什么,也知道他讨厌什么,你呢?你知道吗?”

许一凡气势汹汹地瞪他“……我知道!”

“你知道?”凤清濯笑了出来:“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你就不会让他做那些事,凤凰不喜污秽,他讨厌接触一切脏的东西,也讨厌繁琐的杂事,可是你让他杀鸡,你让他做羹,你没有发现每次他做这些事时都紧紧蹙着眉头吗?可是现在你却说你知道?”

狂热的火在眼里灼烧着,许一凡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兜兜转转又回去了。

他想说不是他让做的,可这话不能说,不是他让闲清林做的,可是闲清林却做了,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被伺候了百余年,事到如今若这般辩驳,那便是全全否定了闲清林的一片心意和付出——不是我让他做的,他自己做的,是他自己贱。

他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确实不知道!

因为闲清林从来不说,他是看见过,第一次杀火炎鸡时,闲清林显得很熟练,也没有任何怨言,他眉头拧在一起,他也只以为是他觉得太过血腥,所以他没有往旁处想。

“怎么不说话了?你跟他在一起那百年,虽然短暂,可于凡人而言,已是一辈子,怎么,一辈子凡人都可将伴侣猜透看透,你却不能?那你有真正的把他放心上过吗?”

“……”

“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又给了他什么?”

“……”

许一凡头次显得手足无措,也头次哑口无言,像头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幼兽,想咆哮却又不敢出声,凤清濯云淡风轻说着的每句话,都扎在许一凡的心窝上。

他给闲清林什么?

他想不起来了。

所以他回不了一句话。

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人的付出,是无声的,是下意识又无处不在的,有些人不会将这些无声的付出放在心上,而付出之人,有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理所当然。而那些不知其中原委的人,也只会觉得这些付出这是理所当然,甚至都不能算是付出,所以能毫不在意的出言伤害。

闲清林是他的道侣,所以他应该给他灵石花,助他修炼,应该想方设法给他找到契合他体质的灵草,然后给他炼制成丹药,他应该将他带离蛮荒大陆,他该为他炼制丹药,也应该想方设法提高他的修为。

他们是夫夫,是一体!

所以他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那些他辛苦赚来的灵石,符箓,法器,闲清林可以用,不需要过问,可他却不知道,该做的,其实也是一种无声的付出。

就像为了孩子,守在家里的主妇,她们打扫着这个家,照顾孩子,照顾老人,洗手做那一日三餐,可当面临冲突,面对老公那句:“这些年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钱是我赚的,车是我买的,孩子是我养的,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这些年是我养的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她们哑口无言无从辩驳一样。

她们不知如何辩驳,许一凡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可什么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