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隔三差五的就来找他,有时候他们会在梧桐山上闲逛,有时候也会跑修真界来,那次他们春天来了修真界,正好的遍地花开。
看着满地鲜花,九天欣喜,在花丛里滚了半天,从中午滚到傍晚,滚完了就喊饿,他去给他买吃的,路上九天传 讯来,叫他多买些,他要吃三十个大肉包子。
彼时他笑了笑,对着传讯符说:“你是龙还是猪?”
“啥?你在放什么狗屁。”
“你说什么?”他其实都听到了,故意气着问。
对方特别怂,立马改口:“我说你特别美!”
“怂狗。”他笑骂。
回来后九天特别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下骂我是猪,一下又骂我是狗,除了猪狗,我就不能是个人?”
“你看你,虽然对我那么不满,但还是很能吃的嘛!”
金龙恼羞成怒,一包子塞他嘴里,抱住他,使劲挠他,最后两人在草地上闹成了一团。
彼时花香,风暖,一切都那么的好,如今再次花开,他却闻不到一点花香。
九天的第一缕神魂是在极寒之地的一处山缝里找到的,那时候他走在冰天雪地里,寒风裹着飘雪,哪怕有灵气护体,他依旧被凌冽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他走了许久许久,最后实在太累了,便想找处地方歇息,最后他坐到一处山壁前,那山壁很高,但神奇的是它并没有被大雪覆盖,褐色的崖壁在一片雪地里显得很突兀,他背靠着山壁,跟前是一望无际的雪海,那会儿他已经找了数百年。
数百年间,他一缕神魂都没有找到,既失望又悲伤,天地茫茫,分散的神魂那么小,也甚是不起眼,很难找,他都知道的,可数百年毫无所获,哪怕已经预料到,他还是难受得不行,胸口空落落的,寒风能往里头呼呼的吹,他整个人都是冷的。
茫茫雪地,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有一点点消息,他的等待和寻找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他看着眼前的雪地,看着看着,突然情绪低落,感到了一股窒息般的压抑和绝望,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在孤寂的环境里,那些被极力掩埋在心底深处的思念和渴望,在那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情绪决堤,排山倒海而来,达到了顶峰。
他倒在雪地里痛哭着,眼泪掉落成了冰,墨发淌在雪地上,皑皑白雪覆盖在他身上,很快沁透了他的衣裳,他冷,可他站不起来,他没有力气了。
他真的……真的太想那个人了,而想念原来能耗尽一个人所有的力气,也能让人连觉呼吸都是痛苦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久到那抹红色彻底被大雪覆盖,与白雪融为一体,久到黑夜来临,迷迷糊糊间,身后的石缝中传来微弱的光芒,像是盛夏道路旁边草丛里的萤火虫,却又没有那么亮堂。
那抹光很微弱,像油灯上罩着一层厚被,昏暗朦胧,微弱到不起眼。
可还是引起了凤清歌的注意,他下意识坐起身靠过去,层层白雪从他身上落下来。
那是一个圆形的小光球,像个气泡,卡在石缝里,光球像一层清透的薄膜,薄膜中间,躺着一只小小的,金色的小龙。
那些光是金龙身上的鳞片散发出来的,幼年模样的小龙没有成年金龙的威风凛凛和神圣,甚至连那坚不可摧的鳞片都没有,它卷着身子,双眼紧闭,似乎在冬眠一动不动,它没有手指长,也没有手指大,它像个未长大的蚕宝宝一样,身影缥缈清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般,它大概也是真的很虚弱,呼吸间肚子都不见起伏。
那一刻他真的快破碎了,凤清歌战栗不止,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不是因为太过思念,太过渴望之下,出现的幻觉吗?
理智最终否定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