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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嘴巴都张大了。

闲清林眸光微紧,盯着屋里若有所思。

马修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

他的存在, 是蓝雪被玷污的证明。

也时刻提醒着她,她遭遇过的不堪——堂堂金丹后期,却被一筑基小人破了清白身子,甚至还怀上孽障。

“他但凡听话些,我都不至于那般厌恶他,可偏的他骨子里像你一样恶心,我怎么说他都不愿听,在宗门里头胡作非为,我早想一掌打死他了。”

大概是没想到蓝雪竟会说出这般话,马翔怒得气得粗了。

“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如今他都死了,甚至死的不明不白,你不想着为儿子报仇,还那么狠的心要这般诋毁他。”

这次蓝雪沉默了许久:“难道他没像你一样卑鄙?他身上总有你的影子,不管我如何教导,他都走不上正道,他跟你一样,心术不正,我一见他就觉恶心,我诋没诋毁,你心里有数。”

“你……你……”

许一凡听了这么个惊天大瓜,迫不及待给闲清林传音:“宗主好狠一女的!”

闲清林脸上有些帐然若失,当年他娘亲一去,家族中的人对他还尚可,可直到六岁那年,族中开始给小辈测试灵根,他被测出三灵根后,族中便迫不及待对他落井下石,就是一向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晓得他没有价值后,也开始对他不管不顾。

哪怕当初他极为宠爱他娘亲。

他爹尚且如此,何况宗主。

听闻宗主乃玄阴之体,体质阴寒,这种体质虽然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但拥有这种体质之人,大多都情感淡漠,难动凡心。

马修不是在期盼中降生的,也不是宗主自愿生的,宗主这般,想想,也并非绝情绝义。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再对我师弟出手。”蓝雪、蓝月、蓝洋三人皆是前任宗主从山下抱回来的,他们追随宗主两百年,情同手足,不是马翔可比的:

“你若是不顾警告再对他们出手,哪怕我立过死契,我也会要你的命。”

闲清林蹙了蹙眉头。

许一凡给他传音道:“怎么了?”

闲清林:“死契是什么?”

“是一种天道制约。”许一凡说。

马翔当初大概是怕蓝雪恢复过来,神识清醒后会杀了他,便在蓝雪意识尚未清醒前,诱哄着让她立了死契,不许动他,也不可借他人之手杀了他。

立了死契,蓝雪一旦动了马翔,霎时就会受到反噬。

要么修为不得寸进。

要么立时陨落。

死契不外乎这么两种。

无论哪一种,对于修士来说,前者生不如死,后者直接要命。

蓝雪摔门而去,马翔脸色阴沉沉,怒骂道:“贱人。”他一把举起身旁的花瓶朝着门外摔出去:“贱人,贱人。”

许一凡没忍住笑出声来:“有你贱啊?”

马翔脸色一变,瞬间警惕起来左右张望:“什么人?蓝洋?”

不,不可能是蓝洋。

马翔立马否了。

蓝洋一向听宗主的话,在没确凿证据前,按照蓝洋的品性,他绝不会擅自潜入兽灵峰来。

马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是宗门的人?

来寻他要冥石矿?

屋子里静悄悄,但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关了起来。

人竟然已经进到了屋里,可他却毫无所觉。

马翔顿感大事不妙,立时警惕起来,放出神识,外头大阵还在,对方却能堂而皇之进到屋子里来,要么修为在他之上,要么就是有旁的手段。

不管如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