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来的。
说着,陈小慧想起来什么,忙道,“我听说雪华堂有一个叫珍珠霜的,能拿给我看看吗?”
那售货员听到她的话,便从那货架上拿出用一个小玻璃瓶装着的珍珠霜递给她,红色瓶盖印着金色凤鸟,别致又典雅,底下用来装珍珠霜的是一个白瓶的玻璃瓶,能看见里边乳白色,质地滑润的霜体,估计一涂在手上也是很快就抹开了,不像有些面霜,挖一块抹在手上,搓半天都搓不开,凑近闻了闻,还有股非常淡雅的玉兰清香。
陈小慧看完了,棠棠和董淑青又拿过来看,睁大了眼睛,她们连雪华堂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这个什么珍珠霜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这多少钱?”
售货员开口:“一瓶三块钱。”
陈小慧有些踌躇,这三块钱对她一个大学生来说也不算少了,“要票不?”
“要工业票。”
听到这话,陈小慧眼里的光瞬间就熄灭了,棠棠开口道,“要不再看看其他的面霜?我瞧着这个蓝铁盒装的面霜也不错……”
“算了。”陈小慧兴致缺缺。
从百货大楼回来后不久,这天下午,棠棠正在教室上自习,就听到说有人找她,她到教学楼下看到来人,既惊讶又欣喜。
“觉生哥哥!”棠棠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苏觉生,兄妹俩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从部队来?怎么也不提前写信告知我一声?让我去火车站接你!”
苏觉生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几,一身军绿色的上衣,剑眉星目,姿态英挺,神采焕发,咧着一口白牙笑,肤色晒得黝黑。
苏觉生小时候不爱学习,每次一写作业跟浑身刺挠似的坐不住,一手字写得跟鸡爪子爬似的,但家里经历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高中三年,加上部队锻炼的这几年,明显沉稳了许多。
苏觉生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军帽檐下的眉眼藏着笑意,“还记得我之前写信说在前线立了功吗?部队批准我去军校进修,特地批了三天探亲假,我想着坐火车正好路过首都,正好能来看看你和觉胜,就买了站票连夜赶过来。”
“军校进修?这也太好了!爹娘要是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棠棠听到这个消息,打心底里替她哥哥高兴,进了军校,不仅能学到更多真本事,而且听说上过军校以后发展也会比没上过军校的好嘞。
“觉生哥哥,我想你一路上过来肯定饿了,咱们先到学校食堂吃饭,吃完饭再去学校四处转转,我们学校可漂亮了。”
“好啊。”
吃饭之前,棠棠还不忘先跑学校招待所给她哥哥订了个床铺。
到了食堂后,棠棠又跑上跑下买了一堆饭菜,东坡肘子、酱烧猪排、卤牛肉、大盘鸡,全是她平时舍不得买的高价菜,还有炝炒土豆丝和素炒芹菜,以及两瓶汽水。
苏觉生高兴地看着她忙上忙下,他想起来他爹苏老三刚把棠棠领回家的那一年冬天,那时候的棠棠特别瘦特别小一个,总是怯生生的,怕被赶走,手臂上有很多被打被拧的伤痕,那年他们的爹因为藏诗事件被抓走,她一个人躲在草丛里哭,觉得自己是扫把星才会连累了他们的爹。
现在的棠棠身上已经彻底看不到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的影子了,身材纤细又高挑,穿着一身浅黄色的棉布衬衫,乌黑亮丽的长发用蝴蝶结头绳给扎了起来,哪怕是在天子骄子的首都大学,她也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苏觉生一路走过来,也大致对首都大学的校园环境有了个轮廓,他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咱们国家的顶尖学府,棠棠,哥哥为你能考上这样好的大学高兴,也为你感到骄傲!”
“你和觉胜都能考上大学,这真是太好了。”
棠棠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