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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加油。

瓦妮眼睛瞬间变得湿润了,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落荒而逃时,瓦妮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板,“我是苏瓦妮,我想竞选的岗位是学习委员……”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惊讶或疑惑的脸庞,声音逐渐坚定,“请给我一个机会。”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几秒钟后,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掌声从零星变得密集。

“同意苏瓦妮同学担任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吗?”老师问。

“我同意。”苏觉孝率先举起了手。

有作为班长的苏觉孝带头举手了,人群里也有其他人陆陆续续举手,“我也同意!”

“我同意。”

“同意”

瓦妮最终以大票数的支持率当选了学习委员的岗位,她抬头看底下同学的目光,发现大多数都是友善而平和的,没有想象中的嘲弄和讥笑。

她忽然发现,当自己真正踏出那一步时,那些令她不安的视线,其实都是簇拥她向前的细碎微光。

……

连续的阴雨天,医院病房的气息沉闷而潮湿。

床上躺着的中年女人形容枯槁,曾经丰腴饱满的身体瘦成了一把干柴,往日墨黑的头发干枯凌乱,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这个女人已经濒临生命的尽头。

周舒年半蹲在床边,端着流食往王春兰嘴里喂,“娘,再喝一口。”

王春兰听到儿子的话,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凑到了碗边,但才张开嘴,刚才喝进去的东西都不受控制的呕吐了出来,“呕……”

这一吐,衣服、床单、地上都是呕吐物,满地狼藉,空气中都是酸臭的呕吐味。

“别,别管我,脏……难为你天天守着了。”

周舒年忙把碗给推到旁边,安慰的拍了拍他娘的脊背,“没事,不想喝就不喝了。”

王春兰挤出苍白的笑容,她伸出手想摸摸儿子的脸,“儿子,真好,我还能再看到你。”

他擦了把眼泪,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等您病好了,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天天在家里陪着您。”

周舒年起身,拿了抹布收拾地面的狼藉。

“阿姨、舒年哥。”

“是棠棠和觉胜啊?”王春兰的目光落在门口的两个孩子身上。

“阿姨,我们听说您病了,想来看看您。”棠棠的眼泪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她还记得王阿姨给她熬红糖水,煮红豆粥,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她具备这个时代的农村妇女全部的优点,热情爽朗,勤劳能干,朴实爽朗,命运却对这个女人这样不公平。

棠棠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把手里的花摆到了她的床头,“这盆百合花是我和哥哥挑的,希望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阿姨,您闻到花香了吗?”

清雅的百合香气冲淡了病房的消毒水气味,鹅黄的花蕊上凝结着蜜色的花粉,闻着这馥雅的香气,仿佛能看到湿润的青草地,湿润的晨雾,还有蜜糖的香甜,王春兰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闻到了,好香的百合花。”

“娘,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看漫山遍野的百合花。”

“好……我等着我病好的那天。”王春兰还是慈祥地笑着,只是声音细若游丝,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也从周舒年的掌中垂落,“只是……儿子,我现在太困了,我想先睡一会。”

周舒年心一颤,“娘!”

“阿姨!”棠棠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床单上。

苏觉胜嘴唇哆嗦着,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王春兰终于睁开眼睛看着病床前的三个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