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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1842 字 1个月前

着她走向了正确的方向,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雨水滴答,打落梨花。

这座宫城她曾来过千百次,早已算得上轻车熟路,这些宫人本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想来是叶晨晚敲打了太多次的结果。

不过是入宫面圣而已,叶晨晚也不必如此紧张。

昨日宫中忽然传来圣上口谕,说陛下请祭司入宫一叙。这并非是谁的授意,而实实在在是玄昭的旨意。

叶晨晚对此很是警惕,害怕这是谁人想出来的招数。但墨拂歌全然不觉一般,轻松地答应了玄昭的要求。

她很清楚玄昭来找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前些时日东边传来的消息。

五月初九,东岳泰山震。

泰山之气化,攸先天下,泰岳地震显然对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是个沉重的消息,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偏偏司天命的祭司对此一言不发,他自然是惶恐不安的。

墨拂歌拦住了叶晨晚想要阻拦的手,对宫中来人说,她明日会准时入宫面圣。

叶晨晚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不解,她却从容一笑,继续翻看手中书册。

“不过是走投无路的牲畜想知道自己的死期,殿下何必紧张?”

是以在今日,她终于再入宫面圣,而这一路显然都是叶晨晚有心敲打的结果。

墨拂歌并不担心今天会出什么意外,毕竟玄昭不是个敢惹事的性子,她本通武艺,寻常刺客伤不得她,这宫中也尽数都是叶晨晚的眼线,生不出什么变来。

宫墙高深,抬头望去只能看见灰蒙的雨云压在红墙白瓦之上,但宫道边的花叶倒是仍开得正好,叶绿花红,是春日浓墨重彩的落笔着色。

或许是再回此地,心境已不同往日。

今日未去帝王素来接见臣下的含元殿正殿,反而是被宫人带到了殿后的庭院中。

庭院内正中央,有植一棵梧桐树,树高参天,干粗数人合抱有余,枝繁叶茂,在宫闱间撑开一片碧色绿荫。

宫人进入后殿向帝王通报祭司觐见,墨拂歌独自伫立在树下,静静凝视着这棵碧梧。

直到帝王匆匆走出内殿时,落了一个清晨的雨恰巧停歇,日光自云层后探出头。春夏之交的日光灿烂,洒落在琉璃红瓦上,更将梧桐树的树叶都染作金黄,倏然风动簌簌吹落,惊动那人白衣。

墨拂歌终于收伞,信手抖去伞面雨珠,那人依旧是雪色的肌肤,素白的衣袍,被日光一照,白皙得如同不得触及的天山一片雪。

“祭司来了怎么不去殿里等着,还在外面雨里站着?”玄昭几步走出殿外,赶紧迎她往殿内去。毕竟祭司体弱,万一风吹雨淋染了个什么风寒,叶晨晚又要来找他的麻烦。

“瞧见这株梧桐树,想起了些旧事,遂多看了会儿。”墨拂歌淡淡解释,还不忘伸手示意玄昭走在她前面的位置,“陛下请。”

含元殿的后殿是帝王书房,陈设氛围都要随意许多,墨拂歌在玄昭对面坐下,神色始终平淡,瞧不出半分疏漏。几近让玄昭怀疑那日他在朝堂上看见的,那种怨恨又残忍的目光。

比起叶晨晚这样一眼就难对付的刺头,墨拂歌的态度却是最捉摸不透的,喜怒不形于色,也并无多余表情,甚至随时都保持着那种温文有礼的姿态,但眼底始终是冰冷的。

玄昭斟酌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捡起墨拂歌刚才所说的话,“瞧祭司刚才在看庭院里那棵梧桐树,这梧桐树有什么来历么?”

墨拂歌反问,“殿下可知,这棵梧桐树的来历?”

“这”玄昭仔细思索了一阵,发现记忆里这棵梧桐树便一直种在含元殿的后//庭院内,“这树起码百余年了吧,朕记忆里小时候这棵树就这么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