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漫长的腐朽中长成了此时的果报?
事后再回想已成定局之事不过是徒劳,墨拂歌惋叹,最终也不去设想那么多如果。
“我知晓了。在教主遴选一事间,我们会鼎力相助,金银财务都是小事。”她当即做下了决定,转而询问闻鸢,“一般来说教主的选拔,都是哪些人做主?”
“最重要的意愿主要是看上一位教主属意的继承人,但老教主离世突然,没有留下遗愿,主要做主的就是余下的几位长老和教内德高望重的前辈。”闻鸢嘴角须臾浮起一点无奈的笑意,“这其中许多人自然都是与南诏王有所勾连的。余下教中弟子的意愿也会纳入参考,但终究也不是能影响大局的因素。”
且不论南诏王给出的真金白银,教内亦有不少人会对《万蛊录》中记载的精妙蛊术垂涎。迦叶以《万蛊录》为引诱,加之挑唆中原与苗疆的关系,吸引了相当一批支持者。
墨拂歌了然,“如此说来,能让教内之人短时间尽数偏向于你并不现实,不过此次教主之位竞争的主力人选只有你与迦叶的话”她指尖摩挲着颌骨,窗外日光西斜,她的面容转瞬便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没有了竞争对手,你是不是就是没有争议的下一任教主?”
“”闻鸢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要取人性命,毒辣却又直切要害,“苏小姐的假设,的确是正确的。可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凭空出了什么意外,也容易惹人怀疑。”
“毁掉一个人的方式有许多,杀了他只是其中最粗暴的一种方式。”墨拂歌摇头,五仙教内那些教中内斗在她眼中早就见怪不怪,曾经的朝廷中这样的事只多不少,“他都与南诏勾连了,背后的烂事不知道还有多少,自然多得是能下手的地方。”
墨拂歌所说言之有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这场交易闻鸢知晓她们亦有所图,遂询问,“那不知我又有什么可以为苏小姐做的呢?”
“之前说过,我们并不图什么金银之物,只是更乐意见闻长老能够荣登教主之位,日后也便朝廷与仙教交好,如此就已经满足。”墨拂歌如此道,眼眸最后却还是低垂下去,“当然,我此次前来,亦有私心。此来苗疆,是为了寻一个人的。”
一听见是想寻人而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闻鸢反而舒了口气,“不知苏小姐要寻的是何人?我可以动用教中人脉替你寻人。”
“此人并非常规手段能寻得的。”唇瓣抿起复而松开,墨拂歌一字一顿道,“我此次来寻的,是两百年前的五仙教教主闻弦。”
一声清脆声响,原是闻鸢因为震惊不小心拍到了桌面。她花了好些时间平复心情,装作疑惑地问,“小姐莫不是在说笑,还是我有什么没听明白的地方。您也知道闻弦是教内两百年前的教主,到现在已经过了百余年,当年的人自然早就化作尘土了,如何能寻到已死之人?还是说,您是来寻找闻弦的遗物的?”
但对方摇头,给出了明确的回答,“我此来,是为了见闻弦本人的。”
又补充道,“闻长老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来寻闻弦前辈,只是有事相求,并无恶意。昔时苏辞楹将那株养魂莲交予了闻弦的妹妹闻曲,您是闻氏后人,想必是知道闻弦的所在的。”
对方说得如此直白,闻鸢也明白她定然是从何处知晓了消息有备而来,并不能被轻易敷衍。
她只能谨慎问道,“不知你找她是为了做什么?”
纤长手指拨弄,眼上轻纱如烟云飘落,她阖眸时眉眼温柔,自带风流缱绻。“自然是为了这双眼睛而来。”
原来是想医治自己的眼睛,闻鸢稍舒了一口气,心中却又疑惑,双目失明应当去寻医者,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远赴苗疆来寻找闻弦?
她走到墨拂歌身边,“冒昧一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能否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