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我最近派人去打探了南诏国的近况,乌穆阁年轻时倒也算英明统一了六诏,可惜老来无德,子女不和,国中内斗严重。”叶晨晚语气平淡,“老子死了,估计那几个儿女应该高兴得很吧。手脚做得干净些,也算他咎由自取。扶植一个听话些的子女,日后好再做打算。”
叶晨晚的思虑周全,墨拂歌并无异议,“也好。那到现在就只剩下一点,如何才能将乌穆阁引入境内?”
“他知道我在的话,总会来的。”叶晨晚终于抬眼看向窗外沉沉夜色,“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我到了苗疆,都蠢蠢欲动。”
“拿自己做诱饵”一声低沉叹息,墨拂歌握住她的手,“太冒险了。”
对方却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道,“今日你和闻弦前辈谈话的时候,我去教内逛了逛。”
墨拂歌安静等待着她的后文。
“五仙教内现在很不太平。”
“怎么说?”
叶晨晚回忆起今日在教内听见的传言,“不止是教主遴选的事情,而是教内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失踪,这些时日更猖獗了。最近没有怎么见到闻鸢,也是因为她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
“是谁做的,有头绪吗?”
“是谁做的自然不难猜,南诏那边的异教一直也有抓五仙教内弟子去炼蛊做实验的事情,只是究竟抓去炼什么蛊,做什么实验,却是一无所知。这些失踪的弟子,都没有找到尸体。”叶晨晚微垂着眼眸,“估计着再过些时日,就有人要拿这件事发难了。”
墨拂歌唇角抿起一个算不上愉悦的担忧弧度,但很快就被温热的指尖抚平,“为什么要担忧?”
“不要露出这种担忧的神色,阿拂。到了苗疆,你的眼睛终于有了可行的医治方法,还能顺便解决南诏国的问题,怎么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只是不希望你置身危险之中。”墨拂歌捉住她的指尖,而自己的手却是冰冷的。
“不做这件事,我就不在危险之中了吗?”叶晨晚轻笑着反问,“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无数人嫉恨我,无数人欲将我置之于死地,与我本身其实并无关系,只是这是一个天下人都觊觎的位置而已。”
“这世间本无两全之法,既然要坐得住高处的位置,就要承受得了应有的代价。”
她只是不愿看见墨拂歌眉眼间那种挥之不去的忧愁。
而后一个吻落在她的眼睫眉梢,轻柔得如同春雨落在山水湖畔。
“苗疆景色很美,我希望我见到的风景,你也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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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南疆风景秀丽,却难知人心叵测。
深夜的某一处院落中,仍然点亮着灯烛,照得桌案边的男人面色阴沉。
“中原人,我说了多少遍,让你们回去,我没兴趣和你们做交易,也不信任你们。”
迦叶看着阴影处面目模糊的来客,心中升起一种警惕的厌恶感。
阴影里的男人面目不清,只能看见唇角一点似有若无的弧度,“长老何必将话说得这么急,先看看我们的诚意如何?”
迦叶虽没有回答,但想起之前瞥到的一眼箱中的珠光流溢,面色上还是松动些许。见此,男人趁热打铁道,“迦叶长老可知,贵教今日来了位贵客?”
“你说那个苏家的瞎眼女人?”对方这样说,他自然先想起的是苏家商队的小姐。
男人却只是诧异了一下,他并没有听说过这路人士,难不成叶晨晚此次出行还带了别的重要角色。
“并非,是宁王殿下来苗疆微服私访了。”
“宁王是谁?”迦叶在脑海里思索了一圈,发现墨拂歌身边可以称得上人物,给人印象深刻的也不过一人,“那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