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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65248 字 1个月前

点到为止,给双方都留下看似体面的余裕,却字字都像最滚烫的拷问烙在心上,让叶晨晚几近无力回答。

“阿拂,对我而言,我不明白你的顾虑。”叶晨晚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首先,我绝不可能是玄靳那样的人,而你也不是墨怀徵。”

墨拂歌的头转向她,在听见叶晨晚如此说时,她的神色有了片刻的波动。

叶晨晚笑了一下,继续道,“更重要的是”她语调缓缓,刻意地拉长,并没有急着说出下文。

尽管看不见,墨拂歌却仔细听着叶晨晚的每一个音调与语气,就算看不见,也能从字句里听出她的情绪。并且,叶晨晚根本也没向她隐藏什么情绪,反而近乎赤裸裸地坦白。

她仔细听着叶晨晚的语气,这些年叶晨晚的声调变化很大。

从之前的清越音色到现今的自带威严气度。而在自己身边时,叶晨晚的声音是慵懒又温柔的,略有磁性的音色充满蛊惑味道,像是琴弦拨出的宫调。但墨拂歌却本能地想要回避,因为于她而言,这是一种狩猎人的语气,能激起她所有的警觉。

这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墨拂歌看不见身边叶晨晚漫不经心的笑,只听见她缓笑着道,“我不是闻弦,更不是叶照临。”

叶晨晚躬身,脸庞靠近她耳畔,吐息间是白檀木的馥郁香气,织成一场幻梦。“她们二人的错误遗憾,我不会犯。先祖愿意默默在远处观望守护,将心上人拱手他人不争不抢,我做不到。两百年前的遗憾,我不会再犯。”

“所以?”墨拂歌不动声色地只问了两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叶晨晚缓缓伏在她身侧,目光悠远,回忆起往昔,“其实从太学开始,我就不喜欢你的目光总是分给他人,也看不惯楚家那几个子弟总是来找你的麻烦欺辱于你。”

那些久远的记忆要比想象中清晰许多,连带着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也一样清晰到让人生厌。但其中的许多感情,却亦是真切的。

“从前那个将你堵在大门外的楚家子弟,我把他带到无人处,好言好语地告诉他,你们二人无冤无仇,希望他不要为难于你。可他听不进去我所说,反而还大言不惭地说只要他在一日,便不会让你好过。”

其实回想起童年时遇到的那些充满恶意的人,大多数都是爱狺狺狂吠的狗,称不上是值得多看一眼的对手。

“他如此说,我也并无其他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卸掉了他的一只胳膊,告诉他,如果他执意如此,应该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非要做到如此地步,他才能听懂人话,跑得比谁都快。不过后来我的确没有再见过他,看来是有人比我更不爱听他的狗叫。”

墨拂歌怔忪片刻,叶晨晚说的那人她还记得,后来太学中的确没有再见过那个人,爱在墨临城中多谈论她身世的人几乎都是这个结果,这种不入流之辈,她本并未对此上心,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番因缘。

“让人生厌。”叶晨晚轻叹一声,语气中终于流露出几分厌倦,“世人要么是像玄若清之流恨不得将你的每一滴血肉都吸吮干净,要么就是像洛祁殊那般自以为是,自认为能配得上你的人。世人庸俗,他们的目光都一样让人生厌。”

指尖轻柔地划过她颌骨,动作//爱怜,她声音温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好在他们不会有机会了。”

放在她肩上的手用力,隔着衣料触摸到她锁骨,沿着锁骨下滑至她领口,轻轻划过她颈项,又贴心地替她整理好绣着白鹤压花的衣领,“你既明白我的心意,那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的应允。”

“‘应允’?”墨拂歌偏着头,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么?”

叶晨晚的回答也依旧温柔,却不容置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