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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71367 字 1个月前

堂堂郡主怎么会在西苑被软禁起来?

宫女却讳莫如深地摇头,只说这事或许与前朝有关,似乎是边境出了些意外,宁王叶珣私自出兵,她的独女也被朝廷当做人质软禁起来。其余的,便不是她们这些小宫女能知道的事了。

这件事从此被她藏到心底,未曾与任何人提起。哪怕她后来知晓,曾经的昭平郡主,后来的宁王,便是宁昭之变的始作俑者,而今的摄政王。她们不过是这样一点浅薄的缘分,难道就因为曾经给她送过东西,就能攀上宁王的高枝?夏荷花从来不做这样的白日梦。

况且她也是受人所托,那不知来历的黑衣人结清了报酬,自己与她也算两不相欠。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也许这种事放在祭司面前,她会说命里因果种种,皆是环环相扣。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不想去细究因果,只想在此刻更快一分逃离这座宫阙。

那道锁去她十年光阴的朱红宫门正缓缓打开。她提起裙摆,轻易就迈过门槛。那些欲望与哭嚎,荣光与屈辱,自此都与她再无关联。

越过深深宫墙,冬末初春的时节,阳光正好,还带着些微暖意。

白梨花簌簌如雪落,却飞不过这朱门高巍。

——完。

城门外的菜口喧嚣,清晨正是赶集的时间,人来人往,热闹无比。一月前那一场战乱,似乎都融入进江南烟雨之中,了无痕烟。

“猪肉,猪肉,今天刚宰的猪嘞——”肉摊前的屠户吆喝着展示挂着的新鲜猪肉。

“这排骨肉多少钱一斤?”夏荷花停在摊前,挑了块排骨。

“二十文,这可是前排骨肉哩,姑娘。”

其实在这宫中待了十年,她对外界的物价早已没有概念。不过二十文——听起来怎么都不算贵,甚至比起十年前她入宫都还要便宜些。

好在她现在不缺钱,当即便打算掏出银钱买下这块排骨,这是却忽然听见背后的笑声,一个臂膀宽厚的中年人向着肉铺走来,“二十文的排骨,咋突然这么便宜了?前些日子想买块猪肉,拿着银子都不一定买得到呢。”

“嗐,前些日子是什么情况你不晓得?”老板看着走来的中年人,两人似乎是熟识,很快便攀谈了起来。他一边帮夏荷花把排骨剁开一边道,“但凡哪家有点粮食,全被缴走当军粮去了,哪里买得到肉!就说再之前,想来卖点菜,不得好生拿钱孝敬孝敬那些官差老爷的?卖五十文一两都赚不了两个钱。不过现在嘛,这些官老爷要么被撵走要么被砍咯。”他朝着城门方向努了努嘴,“这不,城门上才挂着个新鲜的。那尸体还往下流油,比我宰的猪还肥。”

周老五听见屠户这样说,心中了然,这便是前两日在菜市口被砍了头的安阳侯玄子恪。没想到旁边那个看上去颇为文文弱弱的姑娘却开了口,“敢问一句,城门口那是什么情况?”

屠户挑眉,“这事前几日闹这么大,姑娘你居然不知道?前两天菜市口刚砍了个侯爷,叫啥名字记不得了,总之是姓玄的皇室宗亲。听说是因为派人在灵堂上行刺摄政王,被摄政王亲自拿剑全斩了。当晚那侯爷的宅子便被一队黑衣人围着抄了家,那侯爷家眷一个没放过,七房小妾哭哭啼啼整条街都能听见。砍了之后尸体就被挂在城头,说是要暴尸三日,敢给他收尸的诛连下狱。”

屠户常在菜市卖肉,人来人往,消息最为灵通,只是口口相传,不知道这其中被添油加醋了多少。

他说着,用谁都听不清的声音小声咕哝道,“要我说杀得好哩,最近砍了批官爷,菜都便宜了不少,也不用孝敬他们了。”

夏荷花拽紧了裙摆,一瞬间便将这件事与那日灵堂上的修罗场联系在一起。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了钱,接过屠户宰好的排骨。一旁的周老五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