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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她盯上我了 无虞之 59613 字 1个月前

非懂,笑意忽然狡黠起来,“那容姐姐算不算也是‘下必有甚焉者矣’?”

倒是没想到这孩子如此“举一反三”,叶晨晚点了下她的额头,呵呵笑了起来,“虽然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我只是想多赚一笔钱而已。这世上多数追捧都并无真心,只是各有所图。”

这话对疏星来说理解起来的确有些困难,叶晨晚也不再多言,只把那本《孟子》重新递回给了她。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老板!老板!有喜事啦!”

“进来吧。”准许狄汀进屋后,叶晨晚看他满脸喜色,额间还有薄汗,像是连跑带喘地跑来,略有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在楼内这么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有大喜事呀,老板!”狄汀看见疏星也在屋内,遂做出“宣王”的口型示意叶晨晚。

这样小的孩子,自然还是少听些朝堂内的事,叶晨晚温声把疏星哄去了隔壁,又示意李叔退下后,才开口问,“说吧,可是宣王的案子有了什么结果?”

【作者有话说】

“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上之风必偃。”出自《孟子滕文公章句上》

在上位的人有什么喜好,下面的人一定就会喜好得更厉害。领导人的德行是风,老百姓的德行是草。草受风吹,必然随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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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折柳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素日里也走得这么近?◎

狄汀作神秘状,表情夸张,“宣王一案今日有了判决,他把责任都推到了楚州刺史李越身上,说都是李越的主意,他只是把白鹿放进了林中想假装是在上林苑捕猎而得。还向陛下哭诉他一片孝心可鉴。”

虽然能想到此案宣王注定是要推一个替罪羊出来,但没想到这顶罪的羊居然是富庶之地的一方刺史。“陛下如何判的?”

“现在已经按欺君图谋不轨之罪,下令押送李越回京关入天牢,择日问斩。妻儿尽没入奴籍,流放三千里。”狄汀面露不忍,压低了声音道。

叶晨晚神色略显唏嘘,也没想到李越不过是进贡个白鹿想拍拍马屁,结果天降横祸,家破人亡,自己被收押问斩,妻儿还被流放。但这怜悯只在须臾,片刻后就只听得一声哂笑,“这狗官这些年在楚州刺史这个位置上赚得盆满钵满,却不知这银钱终究是没机会带到阎王面前用的。”

“宣王又受了什么罚?”

“宣王被斥责了一番,罚俸三月,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皇帝有心包庇,宣王这点惩罚比起那替他顶罪的楚州刺史李越来说,自然显得不痛不痒。不过作茧自缚丢了这么棵摇钱树,也够他心疼得要死要活了。

只是楚州刺史一职空缺,怕是几方势力又要为这个肥差挣破头了。

无论如何,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果于她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她如是安慰自己。

虽然宣王在府上闭门思过的时间肯定会把建议皇帝彻查的自己恨得牙痒痒,不过谁又没两个仇家呢?比起他们先前的仇怨,这点小恩怨不过无足轻重。

念及此,叶晨晚只悠悠起身,修剪窗边白釉骨瓷瓶内新剪的桃花。她一边修剪,一边自扶风楼高楼向下眺望,九衢街四通八达,看街上行人往来也是她的乐趣之一。

烟柳纷飞处,叶晨晚却看见一柄三十二骨的素色纸伞,伞上白梅枝干清癯,梅花却又开得冽而灼灼,笔力遒劲,入木三分。伞下女子只能看见背影,黑发如瀑,白衣胜雪,如此黑白二色在三月的烟雨中有如笔下水墨氤氲,白得明澈亦黑得深沉。

而她身旁的男子,身姿笔挺胜芝兰玉树,自带倾目风姿,与她站在一道,就是一对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