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楹富甲天下,广拥四海之财,后世无一商贾能做到她这一步。与她的财富一样闻名的还有她的容貌,倾城容色,天下风流。当然,她还知道苏辞楹的确与自己的祖辈叶照临有不浅的交情,二人利益往来时,叶照临倒也没客气地拿了不少好处去。
如此一想这扶风楼的椅子坐着倒也有些愧疚了。
不过墨拂歌也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所以两百余年前,扶风楼就是叶照临在墨临城定下的暗桩,尽管百年来扶风楼明面上的主人换了不少,倒也不难猜到背后的主人一直是历任宁王。”
墨氏在墨临城经营千年,早在玄朝定都墨临前,对这座城市的把握不容小觑。
“祭司大人好推论,猜得完全不错。”叶晨晚说着,忽然站起了身,亲手将侍女放在门口的茶点酒水端了过来,“瞧我,许久不见又还是东家,倒是怠慢了。”
“不过快一月不见,比起先前有五年未见郡主,算不上久。”墨拂歌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只是看她侧脸眉睫微垂,竟有几分寂寥之意,“先前在春狩郡主受了伤,现在可好了?”
“一些皮外伤罢了,早就养好了。燕矜送来的伤药除疤也很好用,现在连疤都快消完了。”叶晨晚有意提起燕矜那日带来的礼盒,想要试探墨拂歌。
可惜对方情绪从不外露,只微一颔首,“那最好不过。”
她这样说,是判别不出燕矜那盒赠礼到底是谁的手笔了。但叶晨晚笃定,春狩一事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墨拂歌这样滴水不漏的人,想从她嘴里套话,还不若直接问。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叶晨晚还是挑了个委婉些的说法,“到不知什么事值得祭司大人一下早朝就来扶风楼找折棠?我瞧她刚刚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墨拂歌终于微抬起眼眸,一只手轻点着颌骨,“郡主觉得我为难她了?”
“怎会。”叶晨晚面色恭敬,身体却是前倾,离墨拂歌更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近在咫尺,眼中笑意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只是觉得,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应当重要许多。”
叶晨晚那点弯弯绕绕还夹杂的一点阴阳怪气墨拂歌自然听得懂,“如此关心她,折棠的确找了个好的新东家。”
“不过是担心她哪里做得不周到罢了。”行云流水地提起酒壶,一摁一提就斟好一杯东栏雪递给了墨拂歌。
“与她闲聊些家常而已,她与我无冤无仇,郡主大可放心。”她知晓叶晨晚弯弯绕绕究竟是想问些什么,“而郡主虽不在早朝,但胜似上朝。”
毕竟祭司向来身体抱恙,早朝是极少会去的,祭司不问朝政,皇帝也乐得她不去。今日一反常态地上了早朝,自然是早知晓了太子会在今晨检举宣王。
“好歹我也算是这案子的受害人,关心一些不也在情理之中?”叶晨晚也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对她扬起酒杯,“扶风楼的招牌东栏雪,梨花酿不醉人,祭司可以试试。”
东栏雪的盛名墨拂歌自然听过,她虽不爱饮酒,但叶晨晚已经替自己斟好,也不好推拒,举杯轻抿一口,回甘悠长,并不醉人,还能嗅见桂花的馥郁香气,的确配得上它的名声。
“那郡主怕是要失望了,这案子今日早朝还没有个结果,陛下一怒之下就下朝了。”
“太子那边人证物证具在,宣王还能辩驳?”
墨拂歌的眸子斜睨过来,似乎是想瞧一瞧她是真的好奇,还是只是为了继续套自己的话,“人证可能是假的,物证也可能是假的。这个案子最后会怎么判,只取决于陛下想信谁的。”
“殿下起初让太子查案,结果太子查出了名堂,陛下却下朝不审了,又把案子丢回了大理寺。”叶晨晚自然也知道,起先把这个案子交给太子,就是想借太子的手敲打敲打如日中天的宣王,可等到真的查出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