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布局(2 / 3)

边案前堆积的书牍,翻看几页后她阖上眼眸,眉目间倦色更浓,“不必,你去唤江离来。我有事问他。”

白琚自知从来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得应声准备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小姐,您今日唤人送了盏纸鸢回来,不知道如何处理?”

想起玄明漪那多事的风筝,墨拂歌只觉得后脑勺阵阵发痛,反正也不会还给她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念及此她摆摆手,“烧了吧。”

话音刚落,她余光瞥见那张纸鸢就放在自己的桌案上,做工精美的纸鸢上,叶晨晚用苇杆修补的骨架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闭眼轻轻摇头,“罢了,寻处地方收好,别被其他人看见。”

今夜的雪势渐急,竟已变作淅淅沥沥的雨声。耳畔边夜雨声嘈,墙角的草叶却挣扎着破开泥土,开出一片小小的枝叶来。

春已将至。

深夜的墨临城内,还未熄灯安眠的,除了墨府,还有宁王府内昭平郡主的房间。

坐在案前的女子长发披散,流瀑般垂下肩廓,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她一手杵着下颌,另一只手指规律地敲击桌案。灯烛照亮她琥珀色的眼眸,眸光流转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但她的音色温柔有如弦音,却不带半分感情,“知道了什么,一一禀报就好。”

房间的阴影处响起低沉的嗓音。

“回郡主,祭司在与您和燕将军分开后,便独行准备回府。然后却在路上遇见了洛祁殊与寄荷公主,三人交谈,而后宣王看见三人又走了过来,聊了一阵子后便提出宴请三人。”

叶晨晚皱起眉头,“只是遇见?”

“是的,看祭司的行路来说,她只是偶然遇见了正在交谈的洛祁殊与寄荷公主,而后被两人看见,遂上前问好。”暗卫回忆着脑海中的情形,“但洛祁殊武艺高强,属下也不敢再靠近听他们谈了些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叶晨晚倒也不觉得他们会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毕竟瞎子都看得出寄荷公主对洛祁殊有意思,大概今天也是找了个什么借口来寻洛祁殊,墨拂歌杵在那儿也不过就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旁边做陪衬。而宣王,明显是看见玄明漪和洛祁殊说话,怕人被玄明漪带走,只能急急忙忙出来假装偶遇。

听着手下的描述,叶晨晚猜测着将情况复原了八成,她一扬下颌,示意暗卫继续向下说。

“他们四人去的是城中的白玉楼,包下了最好的包厢。一位皇子与一位公主,守卫严密,楼中我们的探子也只听到了一部分谈话,根据回禀,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这也在意料之中,可见他们四人交情并不算深。

“宴会散场,宣王,寄荷公主都已经喝醉,各自回府,洛祁殊撑了把伞送祭司一路回到墨府,而后祭司派了人送洛祁殊回府。”

听到这里,叶晨晚的眉头拧了起来,“墨拂歌没有拒绝?”

“并未,两人说了几句话,祭司似乎便默许了。”

叶晨晚收回敲击桌面的手,转而用两只手支撑颌骨。墨拂歌默许洛祁殊送她回府这件事的确出乎预料,不似叶晨晚所了解的她。一是她看上去对洛祁殊并没有什么兴趣,二则是毕竟当着寄荷公主的面,墨拂歌并不是喜欢惹麻烦上身的性子。

她回想起那晚宫宴上洛祁殊与墨拂歌的交谈,洛祁殊目光灼灼,几近赤忱,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向一个女子,其意味不言而喻。

墨拂歌为什么没有拒绝洛祁殊呢?究竟是她对洛祁殊也有意,还是有所图谋?

叶晨晚深知这皇城中贵胄的姻缘一事,显然不是只靠你情我愿就能敲定的,其中世家牵扯勾连,更多不过是利益的权衡。洛祁殊,寄荷与祭司,一个是玄朝耀眼将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