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全部都是矢口否认,纷纷表示自己身上的血是蹭到的。
那时周尔冬自己发现其中一个同学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心里猜测她绝对被咬了,便给出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被他杀掉。
结果那女生平时人缘不错,似乎是班里的某个干部,一旁认识的同学为她说话。其中一个说:好歹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太没有同情心了。
一个人这样说了,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跟着一起附和,之前还护着他们的周尔冬莫名就成了那个冷血无情,没有同情心的罪人。
当时那个嘴硬说自己绝对没有被咬的同学果不其然在半小时后变异了,也就是在这场慌乱中,周尔冬被对方抓伤了。
看见他手臂受伤后,之前还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几个同校同学们,那会儿又立刻知道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了,生怕他也变成丧尸。
真的就挺讽刺的…
周尔冬也不记得上辈子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反正就是差不多这时候,在他整理书包时,注意到了夹层里不断亮起的手机。
这才接到了杜宾打来的第三通电话。
恩…
然后呢?
重来一次的周尔冬拿着手机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杜宾两个字,突然有些想笑。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是看一场早就已经观看过一次的话剧表演,所有剧情还没开始上演,他便早早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接通电话后杜宾会说什么话,知道他们汇合后一路上都会发生什么,知道自己会变成丧尸,甚至几年后怎么死的都知道…
*
“冬冬,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
果然,电话刚一接通,没等周尔冬开口,对面的杜宾噼里啪的问候就抛了过来。
“冬冬你别怕啊,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你是还在高中部吗?在哪栋教学楼?你先找地方躲起来,然后我过来找你……”
上辈子杜宾打电话时急促的语气和现在听筒里的焦急隐隐约约重叠起来,周尔冬一时都有些恍惚,连回复都慢了半拍。
“冬冬…你还好吗?”
可能是迟迟听不到回应,能听出听筒里杜宾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
“你别吓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很担心你,你说句话好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给你打电话,但现在你很危险啊…”
周尔冬回忆着上辈子自己讲的话:“我没在原来的教学楼了,我在初中部和高中部中间这栋办公楼,五楼…”
虽不知道杜宾现在在哪,但周尔冬隔着听筒都能听到杜宾那边丧尸不断嘶哑的声音,以及很明显的……枪声?
很明显,杜宾那边看样子也挺紧急的,他周围的丧尸甚至可能比周尔冬这里还要多一点,但他似乎更关心周尔冬的情况,在时不时卡顿的信号里,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好…你就在那别动,等等我…”
“别担心…”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冬冬!”
*
杜宾赶来的时间比上辈子快多了。
——也就不到十来分钟的样子,男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周尔冬面前。
对方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到周尔冬跟前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在注意到手臂的伤后,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其实在杜宾来之前,周尔冬就已经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仔细观察过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了。
也没什么好看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就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看着没什么大碍。——恩,上辈子的周尔冬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个病毒的厉害,随着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