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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冬不予理会。

“其实我经历过你这个阶段的,总觉得所有人都是别有目的,然后不敢信任其他人,但……你可以相信我一下吗?就一下…”

“你看啊,我以前答应你的事儿都做到了,对吧。我没有欺骗过你一次吧?”

杜宾开始细数之前他答应他的每一次承诺,例如他经常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去接他上下学,以父亲的身份参加他的家长会,为他试卷签字,记住他每一次生日,记得他的吃饭的忌口和喜好…

“还有还有…”

话可真多。

四目对视间,周尔冬突然翻身将杜宾压在身下,一双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不是装模作样的,是有种真要把他掐死的感觉。

面部表情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手因用力而泛起青筋,不怎么宽厚的肩膀也紧紧绷着。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杜宾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不过几秒后意识到什么的他又放弃了想推开的手,转而开始拥抱他。

一分钟后,周尔冬松开了他。

几乎就是在他卸力的一瞬间,杜宾抬手同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并仰着脖子和他吻了起来。

或者严格点,那并不能称之为一个吻,应该只是一场用力的啃咬。——用力到了连一个早就没有呼吸的丧尸都感觉到了窒息的程度,总觉得他想把自己吃下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回吻已经不重要了。

杜宾杜宾躺在脏兮兮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头顶黑漆漆的天空。他的脖子上是带着手指印的淤青,手腕上的绷带散开,他自己全然没在意…

他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周尔冬为什么突然掐他又或者他到底什么意思,他问:“对了,你现在也会有生理反应吗?”

周尔冬都愣了:“你……”

*

十来分钟后,杜宾用事实证明了,就算周尔冬现在成了丧尸,应该有的一些反应是有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不同是温度。

一般来说,正常男人在正常情况下,那东西的温度应该是温热的,不会很热也不会很冰,和人体的体温差不多,一般在三十五度左右,但……

“嗯,真的是凉的。”他抿了抿唇角,仿佛是在仔细回味什么一般,“不过味道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这事挺离谱的,但因为杜宾,一切又合理起来毕竟以前更离谱的场合又不是没有。

最离谱的有一次早餐事件…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结果杜宾中途撑着陈心慧去厨房拿东西,自己钻进了桌子底下。

等陈心慧问他去哪里时,周尔冬低头看了看他的继父正在忙活的事儿,深吸了一口气:“他…他先走了。”

“怎么突然走了,还没吃早餐呢。”

那时杜宾刚搬进来不久,陈心慧对他的态度也很好,那天她可是特意化了妆,特意打扮了。见杜宾走了,女人也没了刚才在餐桌上的温柔语气,开始嘱咐自己的儿子别又像之前那样给她故意捣乱。

“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我就把你送回那个老太婆那里,听到没?!”

“嗯…知道了。”

周尔冬压根无心对话,他抬手撑着额头掩面,低头用口型对底下的继父无声的警告:你到底想干嘛?!

他跟着无声的开口:吃早餐啊。

*

杜宾经常这样。一边说很爱很爱他,说真的很喜欢他,真的把他当儿子,一边又对他做这样的事,然后还说让他相信他?

就因为有他的存在,周尔冬整个青春期就没好好谈过一段完整的恋爱。

无论他和别的女生接触也好,相处也罢,出来约个会,都会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暗的盯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