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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祺醒来时,眼睛都还没睁开,先听到一个陌生男声正在和齐良嘱咐一些关于户外的防护知识。

他半眯着眼,模模糊糊的视野内能看到一大堆瓶瓶罐罐,应该就是给他开的药吧?

其中还有几支他有点眼熟的制剂…在想起来那是什么后,他原本朦朦胧胧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了一点。

他一直以为异变应该是从四月十九号下午才开始的,原来在两个月前空气中就已经开始传播初阶病毒了吗?

难怪前段时间时不时就会有喷洒着消毒剂的洒水车经过,每天早上一次,凌晨一次。

“祺祺,你醒了?”齐良很快注意到齐祺的苏醒,中止了谈话,主动伸手将他额头的帕子替换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齐祺的姓氏和名字除了声调有些许不同外,几乎是同音,但他那时却听出了齐良不是在叫他全名,而是只叫的叠音的名。

他父母都没这样亲昵的叫过他。

“怎么样,头还疼吗?”兴许是看醒来后的齐祺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齐良有些担忧的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祺祺?”

“还好…”齐祺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嗓子嘶哑的声音难听到了,立刻住了嘴,并看清楚了房间里多出来的陌生人长什么样。

上辈子齐祺也见过他,名字虽然忘了,但记得他应该是一个挺厉害的医生,毕竟那时也是他给齐祺打的试剂…

消毒注射的过程依旧和之前差不多。

相似的医生拿着相似的试剂,就连身边陪同的人也都是同一个,那一幕还真是奇幻。

不同的是这次齐祺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并且在那天在高烧慢慢退下来以后,齐良还自己开车载着他去一家私立医院做了医生全面的体检。

下车前,他把齐祺脖子里上的围巾绕了一圈又一圈,密不透风到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他对视着,他这才满意的说:“嗯,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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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祺之前工作忙碌,有个什么头疼发热,不舒服的,都是自己在家买点药吃完就好了,他没空去医院检查,主要是也舍不得钱。

这次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个彻底。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他居然还有些饮养不良,可能经常加夜班导致他的身体有些中度缺钙,其他微量元素也都有不等的缺乏…

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得慢慢调理。

齐祺那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齐良的脸色如何,而他当时的表情…很难以言喻,一时之间,齐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复杂。

他把一张张报告看完后,轻轻叹了口气:“你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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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

齐祺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他在齐良的要求下开始循序渐进的锻炼身体,吃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补品。头两天可能是身体不适应,补到半夜流鼻血。

流鼻血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他别的地方醒了。齐良那时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看面红耳赤的他,又看看精神抖擞的某处,直接笑出了声。

要是搁这些事没发生之前,齐祺压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和齐良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能做如此亲密的事情。

那天更加滑稽的一幕是,两个人那种事情都还没结束,齐良冷不丁的问齐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男人?”

齐祺老老实实的思索了一会儿,他自认为他并不是同性恋,性取向的确是正常的,所以点了点头:“嗯,你呢?”

“我也不喜欢男人。”齐良的回答几乎没有一丁点犹豫,在说完以后他顿了顿,非常自然的往下坐了一点,从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