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接过了那五毛钱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了自己内兜里,放好以后,还煞有介事的按了一下。
寇松看他那样郑重其事那样儿,一时还笑出了声:“小可怜,来,再给你一块吧。”
“五毛就已经够买好多东西了。”江逢秋摇摇头,“我只要五毛就够了,太贪心的人会被上天惩罚,会被收走所有好运气……”
寇松并不知道他上辈子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他脸色不对,于是伸手将他楼进了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你要是没有好运气了,我就把我的运气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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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集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一般会有一个特定的日子,一个礼拜只有一次,固定在上林村下面的民胜镇上。
以前寇松赶集时也江逢秋想叫江逢秋一起,但他每次都嫌赶早集起床太早,因此上辈子也只去过一两次。
他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赶过早集了,这一次江逢秋格外期待,晚上都没睡多,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
起来以后,随便漱口洗脸过后,急急忙忙揣着几个热乎乎的玉米面馍馍出门了。
寇松背着的背篓里装着几个竹编的簸箕,是他自己编的,顺便拿去集市买点钱,包括江逢秋手间挎着的小竹篮子也是寇松做的。
两人一路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停下。
“怎么还没看到车,是不是咱们起来晚了?”江逢秋啃两口摸摸就要伸长脖子看看路口的方向。
他说的车并不是小汽车,是驴车。
上林村去集市的路实在是太远了,走路得走好久,这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花一点点小钱坐驴车。
“没哩…”寇松把背篓放在路边,自己也啃起馍馍来,“你看婶子不在那里等着,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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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太早了,天还没有大亮,本来就是灰蒙蒙的,王婶子蹲在地上,包着头巾,又穿了身灰衣裳,一旁还有高高的庄稼,如果不是寇松说,还真看不到有人在哪儿呢。
“哎,我眼睛不好使,刚还没看到呢。”
江逢秋连忙和婶子打招呼,低头看到了她放在脚边的布篮子,以及一沓沓厚厚的鞋垫子,也猜到她要去集市卖掉。
“你吃过了不?”
一边说着,江逢秋一边把自己另外一个还没吃的馍馍作势递给王婶子。而对方又怎么可能真收呢,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真不用,我在家已经吃过了。”
两人说话期间,江逢秋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知道是驴车来了。而婶子那时候也把地上的篮子挎了起来。
等驴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江逢秋这才看清楚候后面板车上已经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了,还是一个熟人。
是之前来找过江逢秋的大队长。
“你们也去赶集啊?”
大队长笑呵呵的和他们打个招呼。
婶子和江逢秋也都各自回应着。
“是哩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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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寒暄后,三人都坐上了毛驴身后的板车,各自把东西放在脚边。
而等他们几人坐稳,驴车的主人一面指挥毛驴,一面熟练的收着车钱。
寇松早就已经把两人份的钱准备好了,一个人五分的车钱,两个人就是一毛钱,要是回来也坐的话,钱还是一样的。
在驴车上,大队长又和江逢秋闲聊了几句,主要还是说起他之前那番很有思想觉悟,为集体着想的话,说对他真是刮目相看。
江逢秋被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着谦虚起来,连忙说哪里哪里。
而也是在这会儿闲聊中,江逢秋才知道了为什么后面不给他调插秧的活儿了,他以为是寇松说了什么。
结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