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自己讲话,又给他们比划了一个从中间切开的动作,看着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放心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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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无意偷听什么军事机密,
他只是…太无聊了。
就像郁川说的那样,他们军队驻扎的这边没什么好玩的,尤其是白天,日头晒得很,士兵们都蔫了吧唧的。
晏无忧蹲在外面蹲了许久,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了半天,郁川终于出来了,看到他就那么可怜巴巴的蹲在外面,还愣了一下。
“你怎么蹲在这儿?”
那会子的晏无忧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手上脏兮兮的,脸上和鼻头上还有一点泥点子…
到了这个地方后,而他原先的头发也入乡随俗的编了起来,那会子他嫌热,还找了块纱布顶在脑袋上。
晏无忧:“你们说完事啦?你是说热,可我也没想到这边这么热呀…”
郁川叹了口气,拉着晏无忧进了账内,接了一点水打湿了帕子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泥灰。
“你别看白天这般热,晚上又会冷起来的,到时你还得盖几床厚棉被,一会儿我就送你回乌关…”
晏无忧:“不!”
郁川:“你听话…”
晏无忧:“不!”
郁川:“……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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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很固执,说留下就当真留下了。他白日里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汗流浃背,想着夜里凉快凉快也好,但骤降到如此冷,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是他就这么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跟着士兵们围在一处篝火旁烤火。一旁的郁川在一块薄石板上给了烤肉。
立旁陆陆续续也有几个别的副官在烤,不过他们烤的是另外一种晏无忧不认识的东西:“那是什么啊?”
郁川头也没抬,说了一个很拗口的名字,前面两个字他没听懂,但后面那个字他听懂,是什么虫。
晏无忧:“是虫吗?真是虫吗?居然还可以吃虫吗?不会有毒吗。”
郁川:“嗯,不会,可以吃的。沙子里很多,有时候补给不足就会吃这些。”
晏无忧想说什么,突然又停住,他从身上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又朝着郁川伸手要笔:“我得写下来,我爹还有姐姐们一定都没见过!”
他想写家书,郁川也叹了口气,起身去营帐内为他寻来了墨和笔。
晏无忧写信不会立刻写完,立刻寄出,他会隔一段时间写一段,隔一段时间写一段,每天添点所见所闻,等几张纸都写满了,然后再一起寄回京都。
那两张纸已经快满了,
估摸着明天就可以送出了。
晏无忧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会儿,又突然停住,他提笔忘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因此非常熟练的转头问郁川:“哎,那两个字怎么写来着?我一下给忘了。”
郁川伸出手:“把笔给我吧。”
在为他写好那两个字后,他余光无意中扫进了晏无忧前面的字,就那么粗略一看,发现了不少错字。
晏无忧:“哎呀,他们看得懂的!你不也一样能看懂吗?”
的确,郁川也看得懂。
晏无忧写好了信,把纸又了收起来,余光处看见其他士兵吃的那些虫。
刚开始他看都不敢看,后面慢慢的也能看了,那会子……他甚至生出了一丝想尝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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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那份皱皱巴巴的信第二日就被郁川拿去寄了,通过一个一个驿站的转接,终于在七日后抵达了京都。
贤亲王府内,晏无忧的两个姐姐和他亲爹知道信件今日抵达,于是都早早的聚在了一处。
他们嫌信差送信慢,特意遣了腿脚灵快的家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