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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脚一软差点摔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郁川扶住了,他才没狼狈的跌倒。可这…还不如跌倒呢。

那时郁川背后就是朦胧的月亮,月晕照在他完好无边的侧脸上,为他俊朗的眉目蒙上一层光晕,可另一边被火舌卷过的侧脸,得连映照在他脸上的月光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心虚,看一眼就心虚得不行。

晏无忧低下头不去看:“你…你你!你吃酒吃大了吧?是不是我这几日穿女裙给了你什么错觉,你等等,我现下就去换回来!你再好好看看!”

郁川把走出去几步的晏无忧给拉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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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过往也知道一些断袖分桃之说,一些他认识的官宦人家的内院里也会豢养一些白皙瘦弱的男子…

包括京中也不是没有一些南风馆,晏无愁甚至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经去过,为了附庸风雅嘛。

可是…

可是……

郁川怎么看也不像啊。

晏无愁沉默着,而郁川却平静的拉着他继续往里屋走,一面走一面娓娓道来一些前些年的事。

他虽不常在京中走动,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

郁川知道的,他知晓关于晏无忧的每一件事情,知晓他又犯了什么错,与何人起了争议,得了什么赏赐之类的小事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曾秘密进京过几次,偶尔几次也曾在道上遇见他。那时的他被众人簇拥着,注意不到暗处的郁川。

晏无愁:“……”

郁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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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晏无愁已经和郁川回了屋,屋里当时只染着两盏微弱的灯,之前的灯兴许是被风熄灭了。

那会子的讲话的郁川认认真真的将那些烛火重新一盏盏点燃,整个屋子一点点亮堂起来…

“晏世子…”

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在郁川身侧,他脸上露出那么些许惨淡的笑意,“我现下同你说这些,也不为别的,仅仅只是想告诉你罢了。”

晏无愁:“……”

郁川:“我曾怨过你,但不是怨你在那场大火丢下我独自逃生,也不是怨你对我说的那些气话,而是怨你为何要用那样拙劣的由头赶我走…”

晏无忧:“我……我…”

郁川:“当时是你叫春枝来给我送银两的吧?为何不自己给我?”

晏无忧:“是她和你说的?”

郁川:“她没说,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春枝是府中大丫鬟,除了你与几位小姐,便只有王爷能使得动,但他们那时压根不知道我…”

晏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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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陈年往事,晏无忧已经很少去回想了。他当时的确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把郁川赶走了…

后来想了想又于心不忍,咬咬牙从自己的小私库里取了些银两包起来交给春枝,让她去拿给郁川,但特意叮嘱过,让她一定不要说是他给的…

春枝是晏无忧以前房中的大丫鬟,是照顾了他许久的那种。毕竟晏无忧的娘生了他后,落了病根,实在照料不来。

哪怕两位姐姐时常来看,但她们那时也不大,也只能做到陪晏无忧玩玩,而真正穿衣洗漱之类的事都是春枝在做。

后来春枝逐渐长大,眼看着二十来岁了,成了世人眼里的老姑娘。晏无忧念在她伺候一场,不仅把卖身契还了她,连带着多给了不少银钱,另配齐了一份丰厚的嫁妆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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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郁川笑了一下,老实说,真的有点吓人:“说起来,您现在可比那时瘦多了,那会儿您的脸比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