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我跑不出去,呜呜,我跑不出去啊,裴怀瑾,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果然,还是被那场大火惊着了。
裴怀瑾轻拍着她的背,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愧疚道:“我错了,我不该去的那么晚,对不起。”
她终于松开了他的胳膊,揪着他的衣襟,一边叽里咕噜地骂他,一边将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他的寝衣上。
很快,他身前的衣襟就湿了一大片。
把他的衣服弄脏的同时,她自己的脸也抹得一塌糊涂。
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没再继续流眼泪,只是伏在他的怀里抽噎,裴怀瑾便拉了拉床边的那根细绳,外间随即想起清越的铃铛声响。
成亲那么久,第一次叫水,竟然是这种情况。
值夜的婢女很快将水送来,裴怀瑾没叫那婢女进来,自个儿下床接了过来,将帕子浸湿了,先将她的脸擦干净了,又换了张帕子,将自己身前那一片也擦了擦。
至于那件被她弄脏的寝衣,被他扔在了床下,上面还零星沾了点血迹,想来是她方才揪着他的衣襟哭的时候,被她手背上的伤口蹭上了些……
裴怀瑾换了一件寝衣,过来检查她手上的伤口。
她坐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阖,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了。
他抬起她受伤的手检查,果真有一道伤口裂开了些。
取来药,重新涂抹好,余光瞧见她正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瞧。
裴怀瑾吹了吹她手上的药膏,正猜测她又要说什么梦话,忽然听她喊了一声:“姐夫。”
手上一抖,他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唤我什么?”
她皱起眉头,十分纠结的模样:“姐夫,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夫?”
看来不是在梦游,是已经醒了,在说醉话呢。
裴怀瑾捏着她手,虽然知道她这会儿脑袋不清醒,但还是认真地与她解释:“我不是你的姐夫,你的姐夫是裴怀安……”
“不对,裴怀安是我的未婚夫……”
“他曾经是你的未婚夫,但是现在你的夫君是我。”
“可你是我未来的姐夫啊?”“我不是你未来的姐夫,我是你现在的夫君,”裴怀瑾抚上那张迷茫的脸,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你唤过我‘夫君’的,还记得吗?”
那是她回门的那日,她中了药,失去理智的时候,在车厢里压着他亲,还唤了他好几声“夫君”。
她似乎听进去了,迷蒙地睁大了眼睛:“那你到底是我的姐夫,还是我的夫君?”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你说呢?”
她一愣,迷惑不解:“你怎的亲我?”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只有你的夫君才能亲你……”
她站起身来,撩起寝衣的下摆,将腰腹的皮肤露了出来。
“啊啊啊!”这里也有!
而且她惊恐地发现,裤子的系带打结的方式,不是丹若平日里给她系的那种,而是……
“啊啊啊狗裴怀瑾!他又趁人之危……”
“少夫人小声些……”丹若青禾忙出声劝阻,怎么能骂郎君是狗呢?
“我还纳闷呢,昨晚我好像梦到有只狗一直舔我,我说别舔了别舔了,那狗也不听,弄了我一身的口水……”
两个未出阁的丫鬟听了,脸颊愈发滚烫:“不过奴婢们还是要恭喜少夫人,终于与郎君圆房了。”
“圆、房?”沈悠然一怔,“他跟我……圆房了?”
“是啊,”丹若忍着羞臊,揶揄地看着自家姑娘,“昨晚你们叫了两回水呢,少夫人不记得了?”
沈悠然难以置信,问两个丫鬟:“我跟他……真的圆房了?”
丹若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