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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京城第一才女的虚名,断不会来这种有失身份的地方,方才吓死老子了!不过二妹妹今日怎生这般打扮,我都没认出你来,还将你认成了沈云姝那死丫头。”

府中老小皆宠爱沈云姝,沈云姝从小饱读诗书,小小年纪便有了才女的名号,如今又是宁王妃的人选,自是众星捧月,万众瞩目。可他就是不喜欢沈云姝,觉得她总是端着,觉得她活得太假。

倒是这个刚被寻回的二妹妹沈悠然,没有沈云姝身上那些娇气的毛病,颇合他的喜好。

更重要的是许怀山疼爱义女,担心沈悠然入了高门大院会受委屈,便将卢州的几间铺子转到了沈悠然的名下,除了府里发的月例银子,沈悠然每个月还有几百两银子的进账。

怎教沈况不羡慕。

他每日花天酒地,那点月例银子和俸禄自是不够花,常常需要靠沈悠然接济一二,久而久之,便看沈悠然格外亲切,甚至将她当成衣食父母。

那帮同僚见闯进来一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顿时眼睛都看直了,纷纷调笑道:“沈况,有这么好看的妹妹,怎么不介绍给哥几个认识。”

又对沈悠然嬉笑道:“我们是沈况的好兄弟,也是你哥哥,二妹妹,唤声好哥哥来听听。”

几个同僚话音未落,沈况的拳头便雨点般招呼在他们头上,“老子的妹妹也敢调戏,不想活了!”

沈况虽然胡闹,但却是真心维护沈悠然,沈悠然扯着沈况的衣袖将他拉开,“三哥哥,别惹事。”

沈况这般护着她,沈悠然很感动,但也担心沈况会招惹了旁人会被父亲责罚,她找上青楼寻沈况,是考虑到他在锦衣卫当差,不管暗地里到底是谁跟着她,料想那人也不敢轻易去招惹锦衣卫。

她此前被贼人绑架,还差点被卖入青楼,如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却发现有人跟踪她,此刻天又黑了,哪里还敢一个人走夜路回去。

“三哥哥,咱们快回家吧!”

沈况性子冲动如火,听说妹妹被人欺负那里肯善罢甘休,喝醉了更是肆无忌惮,“不行,三哥帮你出气!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个缩头缩脑的龟儿子,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一刀剁了他!”

言观从里间出来,一改先前的态度,对沈悠然极为恭敬,“言某看得出姑娘也是爱琴之人,既然姑娘真心挑中了这张蕉叶古琴,在下也当成人之美,便以三百两的价格卖给姑娘。”

“三百两?”方才要价三千两,还谢绝还价的古琴,转眼竟然降到三百两。

沈悠然第一反应是这其中必有阴谋。

但见言观的眼神中隐隐透出的心疼不舍,便知这张古琴的确不是凡品,二表哥一定会喜欢,但又生怕言观反悔,当即放下三百两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了古琴,对言观道:“多谢言老板。告辞!”

“姑娘且慢。”兰桂坊位于和朱雀街交织的青城街,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此刻临近黄昏,夜幕降临,坊中歌姬开始弹奏歌唱,舞姬描了精致的妆容,换上华丽的舞裙登台演出。

兰桂坊前的鎏金河一带飘荡着一只只华丽画舫,画舫以莲花灯装饰,那些穿着艳丽,打扮妖娆的歌姬有的在河中放灯,有的怀抱琵琶弹唱,或是坐在画舫悠然抚琴,以动听的曲乐和优美的歌声吸引招揽两岸的客人。

兰桂坊灯火通明,昼夜不歇,歌舞升平,欢歌笑语,宛若人间极乐。

坊中明灯和画舫中的花灯为河面渡上了一层鎏金光芒,金灿灿的湖面象征着风月场的繁华和纸醉金迷。

来兰桂坊寻欢作乐的都是男子,像这种只接待男客的风雪场所自然是谢绝女客入内的,但沈悠然只报了三兄沈况的名字,便得以顺利进入坊中,并被邀请进了二楼名叫芙蓉阁的雅间。

沈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