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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天光溶淡,淡橘色的朝霞将将散去,裴怀瑾出门前,叮嘱青见:“你今日留在府中,少夫人今日若想出府,你便也一起……”

她心思单纯,有几个心眼全写脸上,看她昨天那般模样,想来今日八成是要背着他出去的。

这院儿里除了他,没人能拦得住她,索性就依了她,安排青见跟去保护,他也能放心些。

沈悠然原是想等着上午姐姐理完事情,叫上姐姐一起去的,她让丹若去问姐姐的意愿,姐姐说今日事忙,便不去了,叫她早去早回,莫要贪玩。

不过沈悠然看到青见还在府中,以为裴怀瑾故意留下他来阻拦自己,便与丹若青禾一起想了个法子,让青禾换上自己的衣服引开青见,她则带着丹若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往大相国寺那边去了。

待到了寺庙所在的山脚下,马车上不去,沈悠然便另雇了两个简易的坐轿,她和丹若一人坐一个,晃晃悠悠上了山。

早晨阳气上升,适合上香祈福,故而这会儿佛殿内上香的人很多,沈悠然今日本也不是为了祈福而来,便没往殿内挤。

大殿前临时搭建一个台子,台上的艺人正在表演傀儡戏,沈悠然便拉着丹若,兴冲冲地跑过去看戏。

正看得兴起,丹若不意被人撞了一下,她觉得不对,赶忙去摸系在腰间的荷包。

果然没有了!

“有贼!抓贼啊!”她立即抬眼去寻方才撞她那人,很快在人群之中锁住了一个穿灰色纸衣的男子,“少夫人,那人偷了我们的荷包……”

什么?

钱若被他偷走了,她待会儿可是连香火都买不到了。

“快,丹若,咱们追!”沈悠然拉着丹若,追逐着那道灰色的影子,在人群中费力地穿梭。

可今日庙会上行人如织,张袂成帷,沈悠然头上还戴着幕篱,委实跑不快,而那贼人显然是惯犯,滑溜溜的游鱼一般,不消一会儿便将她们甩得远远的。

裴怀瑾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晚上时身体便恢复了力气。

沈悠然今日在院儿里哭了一回,加之一时接受不了他中毒的事情,急火攻心之余,眼睛也不好了,又疼又涩,熏了药才好些。

夫妻俩相拥着躺在床上,裴怀瑾与她说起以后的打算。

“其实前日梁序找过我,劝我放过你……”

“别听他的,”沈悠然伏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在寺庙的时候,婆母已经骂过他了。”

“梁序这个人,脾气直,一根筋,不过品行还是不错的……”

“你说这个作甚?”沈悠然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难不成你想让我改嫁他?”

沈悠然跑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这几日病下来,身体果然不如之前,这才跑了一小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算了,不追了……”她拉着丹若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睛,看着那贼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便不抱希望了。

却在这时,那贼人好似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般,匍匐摔倒在地上,他爬起来张望了一番,往前又跑了两步,随即又摔倒在地上……

这次不待他爬起来,便有一位穿海青色窄袖长袍的公子健步上前,将人摁住了,问他索要荷包。

沈悠然与丹若赶过去的时候,见那贼人还在挣扎,大喊冤枉,就是不肯把荷包交出来。

那人将他翻过来,在他身上搜找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荷包。

但却找出了用来行窃的竹镊,刀片等物……

“看来你的荷包已经被他转交给同伙了……”那位公子抬头与她说了一句,手上仍将那人按着,直到附近巡逻的司吏过来,才将那人交了出去。

司吏将那人押走之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