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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普咧嘴笑了笑,脚步踉跄走向沈悠然。

“你别害怕,我喜爱你都来不及,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便朝沈悠然身上扑去。

而此刻沈悠然一手挡着胸前,不让身上蔽体的小衣滑落,一手抓住手边的茶盏用力朝赵文普砸去。

赵文普虽说只有三脚猫功夫,可那茶盏朝他迎面飞过来之时,他还是轻松躲过,顿时恼羞成怒,顿时酒醒了大半,见沈悠然趁机往门外逃去,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沈悠然的手腕,想将她拽回。

沈悠然惊惧非常,发出一声尖叫,而此刻松挂在脖颈上的细带彻底散开,身上最后一件用来遮挡的小衣就要滑落。

眼看着被赵文普看去,却只见一道身影飞快闪过,那有力的手掌揽住她的侧腰,将她裹进怀中,高大的身躯将她遮挡严实。

“本王的王妃你也敢动,赵文普,你简直找死!”

裴怀瑾闪身进来的那一刻,同时用力钳住赵文普的手腕,此刻稍一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竟将那碰过沈悠然的手腕给生生扭断了。

赵文普一阵鬼哭狼嚎,连声尖叫,跪在裴怀瑾的面前,苦苦哀求:“你是宁王殿下?”

他自称是沈云姝的夫君,不是宁王还能是谁?赵文普疼得快要晕过去,跪在裴怀瑾的面前,苦苦哀求,“微臣罪该万死,还请宁王殿下饶命。”

裴怀瑾强压着怒气,“滚!”武德候谢玉琦和王念云已经完婚,谢玉琦在月辉堂招呼前来贺喜的宾客。男女不同席,厅堂中间用雕刻着花鸟虫鱼的木质屏风隔开,女子的席面则由董菀带着王念云忙前忙后的张罗。

因与相府结亲,昔日门庭并不算热闹的武德候府却人满为患。丫鬟仆人手中的托盘中盛着美酒美食鱼贯而入。只是不见谢母到场,据说是前几日,她强撑着病体去了一趟沈府,回府后便卧床不起。

今日,沈悠然发间并无任何点缀,妆容素雅干净,因是她和谢玉卿的好日子,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沈云姝则低眉垂眸,因明日便是她和宁王的大婚之日,沈老夫人便提前解除了她的禁足,准她来谢府赴宴。

但此刻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神色憔悴。

沈悠然从心情紧张、忐忑难安再到心如止水,无波无澜,接连饮了三杯果酒,终于等得一袭白衣的谢玉卿姗姗来迟。

沈悠然本就有了些醉意,白皙的脸颊像涂重了胭脂似的泛着红晕。

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见到被落日的余晖笼着的心上人,唇边漾起了浅浅笑意。

谢玉卿一袭飘逸白袍,气质清冷卓然,为初秋燥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清凉之感,那俊逸洒脱的风姿,似谪仙临凡,看得人脸红心跳。

沈悠然那原本布满红晕的双颊似夏日天空红彤彤的晚霞。

白袍广袖卷着一幅字画,只见谢玉卿迈进月辉堂,展开了手中的字画。

画上美人眉目含泪,眼下一点朱砂泪痣,美若天仙。

那画中美人正是沈悠然。

他将画放置桌案上,由书童清竹替他研磨,只见他提笔在纸上勾勒,行云流水般写下了两个字:簌簌。

那一手字气势恢弘磅礴,如铁画银钩,笔锋苍劲有力,一气呵成。

落笔赢得满堂喝彩,谢玉卿搁了笔,对沈悠然笑道:“悠儿,这是我送你的小字,你可喜欢?”

谢玉卿天生一双含情的桃花眸,笑时看人更添风流缱绻。被那双眼瞧着,沈悠然莫名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魂儿都被勾走了,暗叹一声:“真好看。”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赵文普拼命磕头道谢,扶着被捏断的手腕,跌跌撞撞逃出屋外。

谢珩大骇,追问太医:“可能把出究竟是什么寒邪之物?是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