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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尚且不知此人是何身份,但能看得出此人深不可测,万不可招惹,更不能透露那南珠首饰就在她的手上,以免惹祸上身。

当然,还因她是个商人,只有她将别人的钱想办法弄到自己的口袋里,断没有将到手的钱再吐出来。

但沈悠然丝毫不见慌乱,想到自己此刻扮作沈云姝,沈云姝是相府嫡长女,那自然是见过世面的,更可况她曾多次出入宫中宴会,这样的南珠沈云姝应是见过的。

“我曾在宫里见过。”

裴怀瑾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凛,沈贵妃颇为疼爱这个侄女,沈云姝说是在宫里见过这南珠,必定是在沈贵妃的宫中见过那套南珠首饰。

难道先皇太子之死,当真和沈贵妃,甚至和沈家有关。

裴怀瑾将那颗南珠握在掌心,那一瞬,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下去,眼中杀意尽显。

“不可……啊。”不待她拒绝,那只大手已经游鱼似的滑进她的衣服里。

手随个子,他长高了几分,手似乎也变得更加宽大,一下子包住了大半。

沈云姝本能地溢出一声轻咛,对面之人也因为这柔软而丰盈的触感,幽暗的眸中燃起簇簇火苗。

“裴怀安,”沈云姝扶住他的手,“别这样。”

然而宽大修长的手却不容她撼动,依旧严丝合缝地攥着,他似乎比她还要受不了,声音染上几分欲意:“娘子,我想听你唤我‘夫君’……”

他不提,她都没有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唤过他。

从前她还提醒三妹妹,不要总是连名带姓地喊裴怀瑾的名字,如今到了她这儿,她居然才发现,自己居然也一直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的夫君。

和离书早已撕毁,她早该改口的。

说着,脚步轻快迈进了大雅琴行,沈悠然见到了那抚琴的男子,男子也穿一身白衣,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一副飘逸洒脱的姿态。

那男子听到有客人来,缓慢抬首,整理衣袍起身,笑道:“鄙人姓言,是这间琴行的掌柜,请问这位贵客想挑一张什么样的琴?”

沈悠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笑道:“我先看看。”

言观捋了捋脸侧垂下的一缕长发,“那姑娘这边请。”

沈悠然见那言老板衣着打扮觉得很眼熟,尤其是那绾发的白玉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又见他言行举止说不出的古怪,便细细打量了一番。猛然想起来,二表哥也曾做此打扮,二表哥有个玉面潘郎的雅号,便是因为他时常身穿白衣,素喜月下抚琴,又因生得面若冠玉,容貌清隽秀美,故得此美誉。

可眼前这人也着一身白衣,但却生得阔鼻大耳,眼小而细长,和俊美实在不沾边,而那刻意效仿的举动更是故意做作,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在东施效颦。

沈悠然忍不住想笑。

见买琴的年轻姑娘在看自己,以为她看中了他手里的琴,言观觉得有机会促成这桩生意,“姑娘觉得这张琴如何?这琴名叫焦叶,是本店最好的一张琴,但凡精通音律之人,只要听了此琴的琴音,定会称赞不绝,姑娘你听!”

他手指快速拨弄琴弦,琴声时而和缓,时而激昂高亢,似在故意卖弄。

沈悠然回过神来,也觉得盯着人家看实在无礼,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不知这琴要多少银子?”

男子竖起了三根手指。

沈悠然眉头一皱,脱口而出,“竟要三十两。”

一张琴而已,竟然要三十两银子,这琴既不能用来饱腹,又不能生银子,竟卖得如此之贵。

言观却道:“非也,非也,这张琴要三千两银子。”

“奸商。”沈悠然不禁脱口而出,那张看似平平无奇,且看上去有些年代久远的琴,竟然要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