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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比较,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今夜,赵文婕进宫给姑母赵婕妤请安,清秀的面容略带憔悴。

行到明珠宫外,便听到一阵丝竹之声。几天未见,沈云姝便越发憔悴了,眼尾红红的,好似方才哭过一场,看上去神色怏怏,心情低落。

“沈姐姐这是去了月妃娘娘处?”

沈云姝见是赵文婕,赶紧擦拭眼泪,不想让她瞧见自己哭过。

沈云姝对赵文婕福了福身,将手中拿着的画像藏在身后,“赵家妹妹这是要出宫吧。”

赵文婕点了点头,笑道:“沈姐姐与宁王殿下的婚期将近,妹妹在此恭喜了。”

沈云姝眼圈一红,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可恭喜的。”

又不是嫁给自己所爱之人,她连宁王的面都没见过,今日月妃传她进宫,说是宁王去了军营练兵,便让人绘了一幅宁王在练武场上与人对决的画像。

裴怀瑾当年玉面阎王的名声在外,如今战神名/号越来越响亮,沈云姝到处打听过,得知宁王不擅文墨,不过是粗鄙武夫一个,又见到这幅与人决斗的画像,越发觉得宁王好勇斗狠,心里更加惧怕他。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又担心赵文婕看穿自己不情愿成婚,不愿再与赵文婕多说什么,便匆匆告辞离宫。

以至于那幅画像掉落也浑然不觉,赵文婕拾起那画像,将画像展开一看,仔细拂去画像上的落灰,欢喜地抱入怀中,奉若珍宝。

望着沈云姝远去的背影,她的眼神似粹了寒冰,自己放在心间五年之人,竟被人弃之如敝屣,她又如何能甘心,她一定要阻止这场婚事。

入了宫门,见赵婕妤一身轻纱薄衫,身量纤瘦,体态轻盈,宫女在旁抚琴弹奏,她则轻舞水袖,翩翩起舞。

一舞罢,赵文婕高声喝彩,“姑母的舞姿倾城,宛若惊鸿,当真是仙姿绰约,堪比瑶台仙子!”

“以色侍人的玩意罢了。”赵婕妤脸上出现了一抹黯色。想当初,她也是闻名京城的才女,没想到如今她也要靠这种伎俩来取悦君王。

谁让皇帝只喜欢柔妃那样的柔弱轻盈的美人,柔妃独得圣宠,皇帝极少去后宫其他的妃嫔处。

皇帝偶尔也来她的明珠宫,但也不过是看她学得柔妃几分神韵罢了。

若是换做以前,赵婕妤自负才情,性情孤傲,必会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绝不肯放下身段,主动取悦于人。

可在后宫多年,她深知不得宠会落得如何下场,后宫里人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争便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她这些年并无所出,在宫里本就艰难,她的背后是整个赵家,为了赵家的前程,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

赵文婕知道她心里的痛,宽慰道:“姑母有着绝色容颜,如今正当盛宠,陛下心里自是有姑母的。”

“罢了,咱们姑侄之间,这种话自不必再说。倒是你,本宫见着也是聪慧之人,何以竟在宁王身上栽了那样大的跟头。”

赵文婕心跳一滞,攥紧了衣裙,跪在赵婕妤的面前,“姑母,都是侄女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了。”

那夜她让人将沈云姝夜会谢玉卿之事透露给裴怀瑾,又让人换了他的酒水,打算在他心烦失落之余趁虚而入。

而谢母得知是沈悠然揪出了珍宝阁私吞银子之人,又想办法化解了两家的这场风波,便对这个年前寻回的沈家次女印象极好。

她素来偏疼次子,谢玉卿才貌双全,为人极为孝顺,更得她喜欢。

但她身体实在太弱,一年中大半的时间都在病床上,久而久之,老侯爷更偏宠妾室董菀,老侯爷生前将董菀所生的幼子记在她的名下,对外宣称是她所出。

如今武德候府由董菀管家,虽说董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