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3 / 28)

便叫丹若与青禾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回裴府的马车。

沈悠然窝在他怀里,从那会儿在府中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药味。

虽然被他惯用的沉水香掩盖住了,但是凑近了闻,还是能闻到的。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沈悠然在他身前嗅来嗅去。

“一点皮肉伤,并无大碍。”

“我瞧瞧……”沈悠然去掀他的衣襟。

裴怀瑾顺势将人抱到自己的膝上,由着她将自己的衣襟扒开,探过脑袋往里面看。

他身上尽是些青青紫紫的於伤,涂得也是活血化瘀的药。

“怎么伤的?”沈悠然心疼不已。

“回来的路上遇到埋伏,从马车上摔下去了。”虽然当时情况十分惊险,但此时的他却一脸云淡风轻。

“还伤到哪儿了?”

“手臂被对方的袖箭擦破了点皮……”

“哪只手臂?”

“左边。”

沈悠然将他左边的衣服扯下,果然看到手臂上缠着一层层的纱布。

“疼不疼呀?”沈悠然轻轻摩挲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又直起身子,扶着他的肩膀往他背后看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会儿已经将他半个身子的衣服都扒下来了。

空气中的凉意令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但是裴怀瑾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身上的血热得很。

裴怀瑾想说不疼,但忽然又觉得,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偶尔示弱也是一种情趣。

于是他搂住她的腰,别有用意地问她:“如果我说疼,你打算如何安抚我?”

“嗯……”她跪坐在他的腿上,身子高出他几分,目光从他的背上回到他的脸上时,瞧见了他眼底流泻出深晦的光,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又心疼又好笑的睨了他一眼,随即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亲就不疼啦。”

此法正中裴怀瑾下怀,他旋即按住她的腰,与她紧紧相贴,仰头去追她的唇:“还是疼,再多亲会儿。”

他越说疼,沈悠然反而放下心来,以为他只是找个理由让她多亲亲他罢了,便捧起他的脸,笑着继续亲了下去……

马车外是熙攘的街道,辚辚的车轮声中,掺杂着行人与摊贩的声音。

亲了那么多次,她的吻技还是没有多少长进。

裴怀瑾远不能满足她生疏笨拙的亲吻,只好反客为主,舌尖长驱直入,将人亲得直往后仰……

“才六七成……”“父亲,”沈悠然还在桌下,裴怀瑾不想让父亲说太多朝中之事,便打断了他,“我刚从绥州回来,还有奏疏要写,改日得空,再找父亲聊皇孙殿下的事情……”

“行,那你先忙,为父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父亲要走,作为儿子,自然要起身相送。

裴怀瑾随父亲走到书房门口,父亲摆摆手让他回去忙,他便没踏出房门,在父亲离开后阖上了房门。

他没有立即回到书案前,而是站在原地不动,营造出一种他与父亲一起出去的假象。

果然,几息之后,桌子下面的绸布动了动。

又过片刻,一颗脑袋顶着绸布探了出来,继而双手撑地,她像只猫儿一样,手脚并用地从桌下爬了出来。

爬到一半,才想起观察四周。

于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守株待兔的他。

“呀!”她惊叫一声,又缩回了桌子下面。

裴怀瑾踱步走过去,蹲下掀开绸布,对上那双心虚的眼眸:“还没躲够?”

沈悠然抱着书,跪坐在桌下:“你……你早就知道我躲在这里?”

他瞥了一眼她的裙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