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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城不能让,望陛下谢罪!”

赵佶看着城楼之上董平身影,说道:“天命如此,非你之过,何来谢罪一说。”

城门紧闭,阇母没占到一点便宜,又无权处置大宋太上皇,憋了一肚子气,只得给粘罕写信,让他掌握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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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中,金军已分批撤离,潘邓辎重也收拾妥当,他却还有一事未成,乃是进城之时就在寻找师父家人还有师叔,可师母和陈狗儿已在府衙住下,只等和他大军一同南归,师叔却一直没找到。

想来师叔已经不在汴京城了,不然的话自己在汴京这些时日,早来相寻。只是师叔不在,他生母却还在汴京,如今自己起事,不能连累徐夫人,遂登堂拜见。

徐大人在朝中任中奉大夫,自汴京混乱,一直闲赋在家,徐夫人见潘大人登门造访,连忙相迎。

潘邓说明来意,他一家甚为迟疑,徐大人从没想过自己小小官员,也要另投别主。那徐观在自己家中只住过几年,后来便自开府独住,他与夫人和孩儿在家里十分和乐,如今想不到徐观的同门起事造反,自己竟要因为妻子的前一个孩儿,而被迫站队,投敌叛国。

他心中惴惴不安,犹豫不决,不愿冒险。徐夫人见官人如此,已知他心意,刚想开口回绝,潘邓笑着说道:“如今赵氏身死,宗庙倾颓,大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自家孩儿,莫要为一时之气,不顾子孙前途。”

徐大夫听潘邓说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细看此人,依旧是面上带笑,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惧怕几分。

林朔便上前自与徐大人去别处交谈,“大人须知主公亲自相请,全因徐夫人在府上,此事大人从与不从,已成定论,又何必多言?话又说回来,大人但凡去了南方,自也不必愁官身爵禄、子孙前途,不比在这不见天日之地来得要好?”

徐大人听此一言,只得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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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在汴京城简单主持了灾后重建,之后由林朔选了人在此暂主开封府,又留下一支精兵在此,他便带着大军浩荡南下了。

走时还没忘把徐秉哲,范琼等极尽讨好金人之能事之人都带上,以免搅得汴京城不得安宁。

他们大军在前走,后面早有百姓跟上,欲一同随潘公南下。

虽然潘邓留了官府和军队在汴京城,可他们不敢再赌了,这地方金人时不时就要光顾,若是三围汴京,他们可不知还有没有命能活下来了!

樊掌柜也拿自家废木板做了辆板车,两家人连着伙计厨娘都在车上,由人交换着拉车,一路随着潘大人往南走。

李延年一路上眼泪没停过,樊掌柜刚换下来,没力气地坐在板车上,搂着小舅肩膀劝慰道:“莫哭嘞,哭球?”

李延年说道:“家业都某嘞……”

樊掌柜说道:“如今要紧的不是家业,是安稳。”

李延年恨道:“安稳之后,不是还要重头赚家业?咱们两家现在身无分文,怎么我们就这么倒霉……”

樊掌柜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个小舅,谆谆说道:“我两家一向殷实,不需为生计发愁。可你不见来我家做工的小伙计,每天依旧要忙忙碌碌,为了吃穿辛劳?”

李延年抬头看着姐夫。

樊掌柜说道:“你生来就吃饱穿暖,因此不为钱财发愁,不知道没钱人的苦;就似我们生来就在这汴京大方之地,百年承平,也不知战乱之苦也一样。人没钱花要赚钱;人在战乱之中就要找安稳的地方,先有平安,再吃饱穿暖,再有富贵,大抵如此。按理来说,京城就是最太平的地方,可如今也被攻打,哪个也不愿,命数如此了,我们再找别的地方扎根就行了。”

李延年恨道:“我两家的家财,都被那狗皇帝搜刮走了!到哪里去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