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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刨开一具尸体旁的土,众人走过去一看,只见坑内尸体有些眼熟,“这……这是……”

那刨坑的小兵发出一声爆鸣,“这是王指挥使!”他把王指挥使揽起来,嚎啕大哭,声泪俱下,林虞侯也跟着走过来,“这是你广德军指挥使?”

一边吹凉风的梁山军闻言也凑过来,一人边往这边走边小声说道:“天杀的,该不会真像咱们指挥使说的,这里边的都是咱广德军的禁军兄弟吧?”

“这……这是咱禁军的靴子!”一人颤抖着手抬起一具尸体的脚,脚上蹬着的靴子正是他们在没来广德军之前,曾在东京做京师禁卫时,前几年朝廷分发的军饷里面顶了薪俸的皂靴。

众人当然都认得,另一个禁军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韩钟况这个畜生!拿我们禁军当什么!我们兄弟为他守卫苏州府,他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一人直着眼睛伤神道:“……来时我便觉不好,果然如此……我有一个兄弟,已经几个月没见着他了,他走时说指挥使带领他们去秀州府捉拿白莲军,现在想来,八成是死在这了……”说着两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低声哭起来。

谁能想到苏州府尹竟敢私藏士兵来他盐场做苦力,还将其残忍杀害。

那边抱着王指挥使的小兵更是哭得声嘶力竭,旁边人想要将他拉走,“王三,你别抱着指挥使了,生死有别,这尸体上头也有尸毒,等咱找个时候回来,把弟兄们安葬了。”

王三哭得听不进去人声,哽咽着费力说道:“也把我,把我也……我也不想活了……咱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呀……啊……”

林虞侯看着这满地尸体,眸里藏着怒火,“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必须立即禀报节度使大人。”

此时天色将黑,对面已看不清脸,荒郊野外多待无益,林虞侯正要叫士兵们准备撤离,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百来个士兵立即摒弃凝神,林虞侯打了个手势,两队人马迅速隐蔽,那哭得不成人形的两人也被人强行揽走,再捂住口鼻。

只见边上树林有点点火光,不一会一伙强人手持火把,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强盗大声喊道:“快!快把这些尸体烧了!先在周边刨坑,把水倒进去,完了再点火,别让火跑了!”

周围的小喽啰们高呼一声,往那坑里扔了带来的木柴,就要在边上刨坑。

士兵们对视一眼,心中怒火中烧,林虞侯迅速比对了下敌我双方兵力,低声道:“不能让他们得逞!兄弟们上!”

话音未落两队士兵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一个广德军士兵声嘶力竭的喊道:“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一伙土匪一开始被打个措手不及,而后迅速反应过来,与这伙官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之中,喊杀声震天动地。

为首的强盗狂笑着挥着手中五环大刀,刀尖直指广德军士兵:“就凭你们这些朝廷走狗,提不起刀来的绿头巾,也敢坏我们好事!孩儿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小喽啰兵们听了首领指令,嚷叫着冲上前去。

山寨二当家看清了他们只百来人,而自己山寨里面有千来人,如此优势岂不手到擒来?便发了个爆竹,火光带着爆响在天上炸起,那二当家更是狂笑,“遇到我们算你几个倒霉!就是那姓潘的到这儿来,也救不了你们!你们兄弟已死于我手,今日你几个也休想活命,拿命来!"

一时间大刀相撞,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那一只信号弹惊动了山中的强盗,不久就有人带着几百人倾巢而出,小喽啰兵手中挥着兵器如潮水般涌下山来,誓要将狗官兵斩尽杀绝!

梁山军两队士兵虽寡不敌众,却毫不退缩,列阵向前冲锋,拼死抵抗,双方激战正酣,打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