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绝不吝啬!然若有宵小之辈借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致使民不聊生,朕亦绝不姑息!”
二府诸公皆沉默不语,只左右相看。
赵佶说道:“今朕欲彻查此事,还苏州百姓一个公道,肃清吏治,以正朝纲!众卿家谁愿为朕分忧?”
白时中赶紧站出来:“臣愿为陛下分忧!”
李邦彦见了不甘示弱,“臣也愿为陛下分忧?”
赵佶见他两个互不相让的作态,就心中有火,心想朕是派人去查案子,你两个到那苏州地界,怕是只想着包庇党羽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赵佶提了个醒,潘邓是陈太师学生,那韩钟况又眼见与李邦彦交好,若是如此,朝中多数人都不可用……诶,不过若是……
赵佶心中隐约有了人选,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思虑再三说道:“尔等先去筹备军粮,南下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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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房
狱卒们正在换防,门口隐蔽处,传来狱中节及官王二的声音:“李相公,这边,小心脚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李邦彦微微点头,跟着王节及穿过昏暗的走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墙壁上的火把照出微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上。
王节及一边带路,一边低声说道:“相公放心,这会儿正是换班的时辰,没人看见咱们……”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一间偏僻的小门前,王节及停下脚步,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轻轻打开了门,两人又往里走了十几步,走到一个牢门前,门内万昌业正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万昌业,有人来看你了。”
万昌业猛地起身,踉跄着往这边扑来,“李……李相公……”
李邦彦扫了万都监一眼,冷声道:“正是本官,你可知自己如今处境?”
万都监连忙跪下,“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犯了死罪,可小人也是听从韩府尹之令!相公一定要救救我……”
李邦彦缓缓坐在台阶上,示意万昌业凑近说话,“将你知道的,从那潘邓到了苏州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详细说来。”
万昌业凑近了,哆嗦着嘴唇,将自己在苏州府的种种见闻都说了出来。从苏州府二月份受到白莲教袭击说起,彼时韩知府一开始心急万分,到最后却不再着急,而是让他拖延时机,屡战屡败,不叫他把白莲教彻底歼灭,“相公,这都是韩府尹之令,小人不敢不从呀!”
李邦彦冷眼看他,“他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为何不往上报?”
万昌业说道:“他乃上官,我如何能忤逆?只得听令行事……后来军中军粮不够,我找韩府尹,他一面说府中已没粮了,一面又往我家送了几十担粮食,小人……小人便没再声张……”
万昌业觑着李邦彦脸色,小声说道:“后来军中因为缺粮屡次闹事,府中通判官也多有怀疑,屡次试探……小人便又去找韩府尹,韩府尹第二日便将苏州府通判邢名扬抓入牢中,言刑通判贪污军粮,这才平息军中怒火。”
李邦彦大惊失色,“此事怎么从未听人提起?”
万昌业说道:“府尹说这事等到战后再说……”
什么等到战后再说?这样的人悄无声息的把他处理了就好,怎能叫他还活在世上?
李邦彦紧皱眉头,“之后呢?”
万昌业说道:“之后就是潘节度使来到苏州城,二位大人本欲将他留在城外,可潘邓此人嚣张跋扈,他手握大军,直接就进了城。后凌大人又命人在广德军散布谣言,并且将兵籍销毁,可潘邓那人手腕了得,一天之内平定广德军,还重新记了兵籍,这……这谁也没料到。”
李邦彦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且把事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