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能因为追查不清就不查,有报案的就要尽力查处,给苦主一个交代。如今府内缺少银钱,还是叫关将军先在常州大户之中募捐些钱财,挺过这一阵。”
那虞侯拿着节度使手书,领命回了常州府。
潘邓又打开舆图放在桌上,看着宜兴城周边地形思索。
布了这么多天的局也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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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邓元觉天没亮就整顿了军队,只等宋军出城割稻,他们就趁虚而入一举攻下宜兴城,冲进府衙,杀了宋军首领,占领宜兴!
计划十分完美,可士兵们有甲胄的披了甲,有刀枪的端起兵器,守株待兔了半晌,也不见城中有人出来。
邓元觉心中纳闷,叫斥候前去打探,斥候快马飞奔回来说道:“属下悄悄靠近城边已闻有兵马声,想必宋军快要出城了!”
邓元觉点点头,想来他们宋军队伍不严整,列个队也要些许功夫,他们便再等等吧!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
董小五所在的新兵营此次也在出城割青稻的队伍之中,他眼见队伍集结,以为将要出城,已经在心中规划了几百遍趁着割稻子跑回白莲军,却没想城门口处整队完毕,又开始训练起来!
董小五:“?”
一直到一套枪法练完,阵法也练完,又开始练上棍法,董小武内心焦躁,终于忍不住偏过头去问薛成道:“薛兄……”
“薛成……”
薛成微微转过脸来看他,董小五赶紧问道:“咱们怎么还不出城?不是说要割稻子吗?”
薛成把脸别了过去。
董小五,“唉,你……”
“谁在说话!”临时空出来的一片校场上,枪棒教头正在前面演示把式,听到后面有交头接耳声,转过头来呵斥。
董小五赶紧闭嘴。
就这样练把式练了一天,日头过了正中,也没出去抢收青稻,董小五内心着急,已经想到是不是卧底已经被发现了,这是宋军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
或许也有可能只有他们一营留在城中,其他人已去割稻了。
可眼见着日头偏西,快要落山,依旧没有兵马声,董小五哪还有心思训练,心急火燎,嘴上起了一圈的泡。
新兵营里一共二百多人,指挥使大人来此训话,“今天日头毒,节度使大人体恤尔等,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割稻!”
董小五:“……”
明天再去割?之前军令都下了,说好今天派大军去乡野之中割稻,就因为太阳大,就朝令夕改,这宋军是怎么回事?拿军令当儿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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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觉回到军帐之中,发了好一通火,将木桌一脚踹翻,“谁传的消息!谁!”
底下人颤颤巍巍不敢答话。
过了半晌,有军中首领进来,看气氛压抑,想说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站到一边低着头。
邓元觉看自己手下那窝囊样子,心中来气,蒲扇似的大手扇在那首领头盔上,哐的一声响,震得那头领头脑发木。
“有什么事就说!”
那头领赶紧跪拜,“禀报大王,郭坛主派来的周首领如今正在抢救伤患,问可否支派些人手给她。”
邓元觉听了又想起今天军中一百多人顶不住大太阳而中暍的事,心中的火腾地一下点燃了,一脚踹在那首领肩上,将他踹出帐去,“借个什么人手!她自带了一千人还不够?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想到那婆娘他就来气,本来他还以为郭奉道派给他的一千援军是精兵猛将,没想到净是些老弱病残,只能做后勤兵,上不得战场的废物。
郭奉道他居心何在?难道不明白唇亡齿寒,宜兴城若是久攻不下,由宋军把控,你湖州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