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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越多,自己也就不用发愁给教主上供的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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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挑菜节,湖州官府举办挑菜宴,府中其乐融融,府衙之外层层把守,郭奉道却已派人潜入宴席,又在府城之外聚集了千人教众,号声一响,里应外合,数百人一起攻入府衙,同时城门开放,千人入城,一举攻下整个湖州!

湖州城里大火烧了四五日,早在打下梅溪县之时,郭奉道已经知道这县城官府不过是个空架子,脆弱不堪,如今又轻易打下整个湖州,更觉得大宋守军不堪一击。

他的教众不过是些平民百姓,手扛锄头朴刀,冲杀一番,便把官府拿刀披甲的守军杀得溃散,难不成他白莲教徒真有天佑?亦或是大宋果真气数已尽?

郭奉道站在城头,俯视整个湖州府,心中豪情万丈,吩咐周氏兄妹替他看守湖州,他自己要亲自去睦洲拜见教主方腊,献上湖州府的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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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皇城之内,气氛一片焦灼。

又有三州被叛军占领,湖州沦陷,叛军首领是个叫郭奉道的,夺下湖州当天就将官员杀尽,城中大乱,大火烧了好几天;第二天常州投降;润州隔天沦陷,方腊派一元猛将镇守润州,此将名为吕师囊,在去润州的第二天,便发兵江宁府,手刃庞盛昌,将其头颅悬挂于江宁府城门楼上,到现在也没拿下来。

可见其邪教军手段残忍之至!

两浙只有杭州与苏州两地还在死守城池,苏州乃是一路转运使府邸所在之地,重兵把守,又离睦州较远,白莲教不敢轻易攻打;可杭州紧邻睦州,杭州太守紧锁城门,几日内连连上奏,要求请兵支援,眼看就快支撑不住了。

消息传到东京,两浙再加江南东路,整个江东地区要冲州府眼看就要全都被方腊占领,这该如何是好?

朝堂上众臣有些惊慌,高俅说道:“我早就说要派兵!你们一直犹豫不前,现在好了,润州都被打下来了,那吕师囊在润州把守,时间久了,咱们怕是连长江都过不去!”

余深气道:“你早说要派兵?派谁去?按你所说还叫呼延家的人去?他家里那个呼延灼连梁山都打不赢,尚要投降,幸得东平招安才没为祸一方,如今又要他去打江南叛军,就是个瓢做的脑袋也想不出这种主意来!”

“你!”

“方腊手下打下润州,杀了庞盛昌,江南百姓都在叫好,你当这是谁惹下的灾祸?当年蔡太师提拔朱勔,也少不了你高俅一番好处!你还有面皮在此大言不惭,匹夫!”

把高俅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当今要紧之事在于平乱,这群文臣只顾翻之前的旧账!

童贯也从西北回到了东京城,他心里十分着急,因他如今已是枢密使——以他的出身在这朝堂之上已是升无可升了,却又远离朝堂,许久不入天子之眼,因此地位十分尴尬。他就指望这次伐辽立功,再封侯呢,这个时候怎么出了这种岔子!

江南怎么会造反?还叫反贼连结十万之众,江南那些官员,江南的守军,厢兵都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

赵佶也同样心里有气,江东两路二十多个州府,那些官员都是干什么?食君之禄,但凡干了一丁点活,局面能危急至此?待到江东平乱,全都贬他们回乡!

这时正是已经签订了盟约,马上就要准备出兵西北,联金攻打辽国,收服幽云十六州的关键时刻。

赵佶想到昨日从东平府新送来的十个千里江山镜,再见此镜,却不复往日意气风发,反而心中郁郁,难道上天不让他伐辽?如今童贯就要出征,在这个节骨眼上江南造反。他虽不太理政事,却也知攘外必先安内。

赵佶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暂时搁置下出征一事,将主要兵力放到平乱上了。”

童贯眼睛圆睁,这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