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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远处明月,悠悠说道:“他此次去东平,短则三年不见,也正好叫他好好想想……”和他在一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究竟是一种风流年少,还是贪恋柔情,到底要不要真和他一起,没儿没女,走这条背德的路。

范老纳闷:“想什么?”

徐观说道:“到时候他也二十二岁了,若是想要娶妻生子……我也……”徐观皱皱眉,光是说出来都觉得内心难过。

范老听明白了主人的话,眼睛睁得滚圆,不敢置信,话说得极有道理的,可你两个不是衣裳都撕了一筐了!

范老赶紧调整心情,心道自己已经老了,大人和小潘大人都是年轻人呢,这年轻人与他这老骨头想的肯定不一样,现在年代也变了,现在已经是宣和年间了,不是他治平年间的老黄历了!

范老脑筋急转,说道:“我见小潘大人是真心相待,主人若是一味推拒,岂不是伤了小潘大人的心?”

范老又说道:“小潘大人是个年少就能做义士的,从东平府拜了陈太师做老师,一路到了东京又去了女真转一圈回来,桩桩件件哪是他这个年龄能做到的?是个天生宿慧,极有成算的!只大人拿他当小孩罢了!大人在此胡思乱想,只苦了自己,倒不如一问究竟,好过在这见天的傻想呀!”

徐观被范老劝慰,这才想开些许,心中也不忍叫潘哥儿一直等待,却得不到回信。他从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一遇到潘哥儿,便不由自主被吸引。看他和自己亲昵,要推开他,却受不了他难过的表情;听他要求自己做这做那,要拒绝他,却不忍心叫他失望;看他一举一动,一怒一笑,要不爱他,却又做不到,只能越陷越深,沉沦其中。

他叹了一口气,回到屋里拿了信纸。

真正开始写信,又恨自己为何这么久才写,不是诚心叫潘哥儿委屈吗。

罢了,他原本想,若是潘哥儿还要走上正道,生儿育女,他便全身而退,从此不再提及此事。可潘哥儿不愿意这样疏远又该怎么办?他不忍心,也只能舍身相陪了,若是日后潘哥儿后悔了……便把他抛却了罢。

人若求情,宛如奔月,美嫦娥既然奔得,他便也奔奔看吧。

*

东平府

东京御笔手诏传来,叫潘府尹自己建作院,这回又有皇帝手书一封,估摸是近日伐辽准备不顺,赵佶又担忧起内部问题来,三令五申叫潘卿家千万保住东平,专心招安,不要叫反贼猖獗,让他后院起火。

潘邓有了指示,就也放开手来做。

先叫晁少古在东平府周边找了个小院子,又在民间找好打铁匠人。

许宜痛心说道:“圣上开恩,许咱们建作院,咱们却只找这么小的地方。要是放在以往,以咱们东平府的富庶,哪里要找这现成的小院,该在府城周边建一个大坊,招他个三五百名工匠才是!”

潘邓呵呵笑道:“有了总比没有好,别小看这小院子,日后做得好了再往外扩就是。”

又叫许宜去找府中能人,勘察周边矿产。

许宜说道:“就是有矿,也不归咱们府所管,朝廷自要派人来接管的。”

潘邓说道:“不要矿产如何,能给咱们东平府提供些工作机会就好了。”

许宜明白了府尹的意思,下去办事。

*

过了两日,清晨时分武松来叫他,说扈三娘又来拜见。

潘邓接见扈三娘,见她浑身浴血,眉目之间却有一股英气,手里拎着一个滴血的布包。

潘邓一个大抽气,觉得自己已经有红布包批踢艾斯滴了。

来人跪拜道:“扈三娘拜见府尹,今奉狗贼李逵之头孝敬府尹大人,恳请归降。望大人宽恕我往昔之过,扈三娘愿效犬马之劳,誓死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