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版地图详尽,也多了好几个游玩去处。
他在心里算着路线,打算一天逛遍,至于住处,自然是傍晚时分去那养济院拜访,顺便住宿,当他不知道东平府这时候住宿要多贵?他才不花冤枉钱!
安道全抬脚朝东七街走去,打算先吃两笼软羊烧卖,再做其他。
他一路走走停停,东七街就在眼前,却叫一行胳膊上扎着红巾的人吸引了视线,他心中一跳,想起幼时听说书人讲的故事,都是要起事的一群强人做记号,才在胳膊上扎红巾!
那群人领头的还拿了小红旗,举起来摇摆,“大家都停一停,咱们现在到了东七街,今天中午就吃东平府盛名已久的软羊烧卖!”
那人群欢腾起来,有人大声问:“午后呢?”
“午后咱们去东平湖游船,大家都跟上,不要掉队!”
安道全定睛一看,只见那旗上写着:“泰安神州旅游团”。
泰安来的?竟然这么多人一齐来了,可真新鲜。
安道全坐到店里点了两笼烧卖,又点了炙肉,见那边有收拾得光亮的小娘子成群买奶茶,又跟风买了一碗这东平最热饮子。
菜还没上,奶茶先到,他尝了一口,茶香醇厚,奶香丝滑,果真味美!
旁边桌上有人谈论蹴鞠赛,“……这回全国十五路,据说十路都有行会来,这东平府真是风光了,南北踢球的都来这相聚!”
“都来又如何,球技最高的还得是汴京球队,你没听说汴京也有球队来了。”
那对坐的人满脸不屑,“那你是没见过去年的路内选拔赛,那真是高手争锋,这的球队当属天下第一名,汴京城怎么了,要说会踢球的好汉,还得看山东!”
“我还押风云社!”
旁边有一家四口正在吃烧卖,听了这话,那男孩转过头来问:“爹,你押了哪个?”
女孩夹了一个烧卖蘸醋,“爹爹押了琅琊球队。”
男孩睁大眼睛,“怎押那没听过的球队,我要押风云社!”
妇人瞪他一眼,“小小年纪还想去赌?不许干这些事!”说着看她丈夫,“你也是,怎么净教二哥不学好?”
张择端连忙说:“只押了五贯钱,那是咱琅琊的球队,我也不是想赚银钱,给咱们琅琊人涨涨士气!”
张小娘吃着烧卖,“唔……十贯钱。”
那张娘子细眉竖起,眼看就要河东狮吼,张择端连忙说道:“小儿竟会乱说!快吃,吃完了带你们去街上买小玩意,等回老家带给堂兄弟姐妹。”
说完对张娘子笑道:“夫人待会儿也买些东平好物,我记得你两个姐妹也多年未见了,此次回去,也好姐妹相逢,多待些时日。”
那张娘子冷哼一声,将他放过,吃完了饭一家在东七街上闲逛,小女儿吵着要买羹,张娘子便买了两碗玩月羹。
那卖羹的小女孩十分伶俐,身上穿着利落的衣裳,是他们少见的印着花的棉布衣。
张小郎说道:“我看东平确是富裕,小商小贩比咱们东京穿的还好。”张娘子也点头认同。
上次出门买了竹编小筐,两小儿十分喜欢,这回非要再买,“上回只买了筐,我们待装些衣裳画轴,这回买这个背篓,我们要买小皮鞠,带给堂兄弟玩!”
张择端没法,给两个孩子买了,又一路买了竹编的小挂件,小泰山神杯,一掌长的竹马,木刻的小将军,小鼓;又去街上买了新鲜头面,褙子,花钗,还买了三匹不同颜色的棉布。
“这东平竟然有这么多棉布卖,还好便宜,我看比东京便宜多了。”
“染的也是好色,鲜艳得很,等回家给两个小儿做些贴身衣服穿。”张娘子摸着手里柔软的棉布,只见布料细密平整,可见是好织女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