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眼睛弯了弯,看向周疏意,“不好意思,今天收工有点晚。说好请你喝咖啡的,不如改成果汁吧?”
周疏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
“怎么我没有?”谢久半开玩笑地问。
应拾秋耸耸肩:“她请我吃过面包,我投桃报李罢了。谢老师要想喝果汁的话,除非答应我参与拍摄。”
谢久失笑:“我很好奇,为什么会选我?”
“因为你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应拾秋认真道,“上次新闻风波时,我为了写推文做过调研。你的陶瓷设计作品融合了现代极简美学与传统的工艺技法,再加上收藏家群体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年轻人,这样的设计不该被舆论埋没。”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们导演更看重现实角度,比如追求艺术,顺便……拿奖。”
“我还能带你们拿奖?”
“不,这完全取决于导演跟编剧拍摄水平。”
“方便问一下导演是谁吗?”
“楼庭。”
谢久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但周疏意却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楼庭!上次在厦门你不会是跟着她一起去的吧?天呐!我那天正好去参加了她的电影首映礼!”
说着急忙翻出手机里的合照给她看,“没想到这么巧?”
应拾秋抿嘴一笑:“那我们很有缘分哦。相信楼导对你也有印象吧?”
“我们还聊过几句天呢!”
由于高兴,她的眼里泛着水亮的光,谢久语气带着点宠溺:“你很喜欢她?”
“当然!她拍东西简直是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拿了好几个大奖。”
应拾秋轻笑:“也不算年纪轻轻,都三十好几了。”
听到三十好几,周疏意别有深意地跟谢久对视一眼,转而笑眯眯地问应拾秋,“听起来你跟楼导很熟呀?”
“一般。”应拾秋笑容有点深意。
只是恰好睡过几次而已。
三个人就细节商量了几个小时,应拾秋当晚便赶车离开了杭州。
不出几日,楼庭便带着摄制组风尘仆仆地赶来杭州。谢久整日里奔波于工厂与酒店之间,再加上楼庭对拍摄要求很高,偶尔还会应付一下她提出的刁钻角度,忙得连喝口茶的工夫都没有。
偶尔周疏意凑在近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谢久……对面的楼庭。
还托着腮一副享受的样子说:“楼导好专业。”
“她真的对艺术很有追求。”
闲下来,谢久恰好听到这句,语气轻飘飘,“宝贝,你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哪有。”
“她那么好看?”
周疏意依依不舍收回目光,“你肤浅,我哪是看楼导,我看的是她的才华。”
“我这儿才华还不够你看的?”
“这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谢久往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腿给你打断,嗯?”
“你干嘛!”周疏意低低吟了一声,心虚地左顾右盼,“这可是在外面。”
“那下次去车里,怎么样?”
“……”
拍摄忙完一个阶段,又是一个礼拜过去。
跟徐可言的官司结果已经出来了,正如同江律师分析的那样。得知徐女士已经让徐可言住进了上海那边的康复中心,谢久心里也轻松许多,抽空准备回父母家看看。
正整理衣箱时,周疏意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进来,“这些是低糖面包,你带过去给阿姨吃吧。”
都是吐司,包装袋花里胡哨的,还贴了几个可爱的贴纸。袋子里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