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下花洒,从后给她悠悠冲刷,倒像要认真给她搓洗似的。
水流沿着哗哗坠落,啪嗒一声又一声。
忽而转急,从山脊奔涌而下,落到枯水期的石子上。
身前的人不自觉绷紧脚尖,后颈的线条也因此拉长几分。
水色空濛之中,更衬得脸和湿漉漉的发潋滟无瑕,有一种雨打后的初生之态。
水嫩,紧绷,油亮,一抹红晕昏昏沉沉从下巴摇了上来。
“谢久……”
“嗯?”
她低笑一声,垂下手,在水流的冲击下,找到一处决口。
“咦,什么东西这么滑?”
而后将手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瞧,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
“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欠。”
“……”
“要不要尝尝?”
“不要!”
“自己的还嫌弃?那是不是也嫌弃姐姐的……”
“怎么会!”
她轻嗤一声,摆明了不信。
“小骗子。”
而后靠上去,修长的双腿压着她,如藤蔓缓缓厮磨。
抛弃一切追逐自由的浪人,徜徉在天地之大里,忘却烦忧,无所顾忌地躺在一条窄溪之中。
没有时间,没有彼此。
只记得这一刻的极乐。
空气中忽然响起一阵咕哝吞咽声。
周疏意一愣。
身后女人轻笑一声:“甜的,尝尝嘛。”
“不要……”
不容抗拒。
左手已经将她的头微微掰过来,趁她张嘴说话之际,食指已然抵进唇齿之间,在圆而滑的唇齿之内翻云搅雨。
“唔唔……”
“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这个……流氓!”
声音被下意识的吞咽所堵住。
因而每句话破碎之中都带有一股半生半熟的涩气。
“哼,好吃吗?”
“不……不好吃。”
“不好吃?”
潜行一般扑腾着她的鱼鳍。
在属于她的极限运动里,寻找能够饱腹的浮游生物。是搜索与捕捉,是网与蝶的关系。
任凭她双颊涨红,幽黑的眼珠子往上抬了几分,露出一小片月牙般的眼白。
一条细长的涎,顺着开合的唇角慢慢垂落,就像被折断的花茎。
“啵。”
谢久陡然脱身而出。
“难受吗?”
“咳咳……”小姑娘还有些没回过神,避开目光,红着脸说:“还好。”
“还好?就是可以再来么?”
“那不行了!”她皱皱眉,目光打探,“你是不是对每个小姑娘都耍这套把戏?”
“只有你。”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很好欺负。”
软软糯糯的一口小包子。
咬下去,还能冒出浓汁来,谁不想要。
她又覆上去,一点一点啄着她的唇,模样尤不知足。
将她箍得透不过气,仿佛要将她揉碎,再重组。
“你干嘛,”小姑娘轻手轻脚挣扎了一下,“还没叫妈妈,你别想白嫖!”
“自己的老婆怎么叫白嫖?这是合理享有……”
世上怎么会有拥抱这样令人满足的小事。
好像再怎么样也不会分开,不会害怕。
是出生子的避风港,将她小而脆弱的心脏一整个圈住。
哪怕狂风暴雨穿过窗棂泄进来,她也只当那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