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翻炒肉丝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妈吃的粥,我吃的饭。”
“你俩还分开吃,也不嫌麻烦。”谢久轻笑一声,“她血糖容易升高,您平时得盯紧点,让她少吃点粥,升糖太快了。”
父亲只道:“她自己心里有数。”
谢久无奈,转头望向客厅,母亲正拉着周疏意的手亲热地聊着天。
“你这手相,是个有福气的。”
“阿姨您还会看手相呀?”
“那当然,我以前出去跑江湖,认识的人不少,里边就有个会看手相的,我缠着他教了我几招……”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谢久看着这一幕,微微动容。
*
睡前徐女士难得上了三楼,还抱着一床新被子。
谢久见了诧异,问她:“这是做什么?”
“给小周盖新的呀。”
周疏意很高兴,甜滋滋地跟她搭话:“阿姨,您楼下的绣球花开得真好,我妈也种过,怎么都养不活。”
“绣球花主要是给水很重要,又不能当阳晒,最好地栽。”
她笑眯眯的,一副和蔼模样,三言两语便让周疏意觉得亲切,“难怪,我家那个小阳台肯定种不活。”
“你也喜欢种花?”
“嗯,我妈就爱折腾这些,但我爸就什么都不懂了,给她把花渴死也不帮忙浇个水。”
“男人都这副德行,小久她爸不也一样。”徐女士摇头笑笑,“你爸爸做什么工作的?”
“工厂上班。”
“妈妈呢?”
“开了一间小缝纫店,做手工定制旗袍的。”
“难怪你手这么巧,原来是继承了妈妈的能干。”徐女士若有所思,“你是武汉人……武汉山很多吧?”
“没有呀,我们是平原地区啦。”
“阿姨不太懂,也没去过武汉。”她略一沉吟:“等开春了,约几个老姐妹去看看你们那儿的黄鹤楼。”
“好呀,要有机会,我去给你当导游。”
徐女士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那可说定了。”
说完,她抱着被子,转头推开对面的客房,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崭新的被褥。
这间房常年空置,上次还是徐可言留宿过几天,除此之外都没住过别人。
知道她什么用意,谢久忙说:“妈,不用麻烦了,小周跟我一起睡就行。”
徐女士铺床的动作一顿:“跟你挤在一起像什么样?睡着多难受呀。”
“一米八的床,够睡了。”
周疏意凑过来,轻言细语。
“阿姨,不要麻烦啦,我们平时都一起睡的,习惯了。”
听了这话,徐女士的眼神有些异样。多看了谢久几眼,默默把被子给收了起来。
“随你们。”
待房门关上,周疏意拽了拽谢久的衣角:“阿姨刚才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觉得我俩太黏了?”
“不是吧。”谢久摇摇头,“她可能是在想,我居然能容忍别人睡在身边。”
“啊?什么意思?”
“我有个怪癖。”
她眸光一沉,“不是很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
想起过去无数次强吻她的画面,周疏意将信将疑:“是吗?那我呢?”
“你是我女朋友,当然又不一样。”
“哦……”她拖长声调,“那就说明你前女友也是不一样的喽。”
“算是吧。”
周疏意呵呵冷笑两声,背过身去拿衣服进浴室了。背影气鼓鼓,屁股撅着,像一只可爱滑稽的小鸭子。
最近训练效果见长,小姑娘臀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