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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书白不清楚江初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本能觉得不会是什么很纯洁的东西,所以干脆没问。

咬完人心情好了些,祝书白撇下江初,抱着芝麻球又坐回椅子上。

江初追上去,顶着脖子上的咬痕蹲在祝书白身侧,双眸亮晶晶的。

“阿白,我喜欢你。”

祝书白和芝麻球玩得开心,完全不搭理一旁江初的表白,见此江初醋劲起来了,拎着小猫的后颈,把小猫丢出去。

“你烦不烦啊。”祝书白啧一声。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态度与之前相比分明软化了许多,从她没把江初撵出去就可见一斑。

面对这天大的进步,江初顺势把握住机会,蹲在祝书白面前,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不想。”

“好,那我就说给你听吧。”江初一笑,“我跟你分享完我的过去,就不可以再说我们不熟了。我想让你了解我多一点。”

祝书白拒绝的话堵在喉头,她看着江初澄澈的眸子,抿唇低声道:“你说吧。”

江初的故事很长,哪怕不算上这个世界的零碎记忆,也有两个人的一辈子。

所以这个故事讲了许久,久到祝书白都情不自禁听得入神,跟着江初低缓的娓娓道来重新经历了一遍她的两世。

等故事讲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雨也停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宁静的泥土气息。

祝书白看着面前的江初,忽而道:“这么一听,她似乎跟每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对。”江初眸中划过一丝幸福,直直看着祝书白不挪眼,“她很特别。你也很特别。”

江初话语间又在试图将自己和那个“她”联系在一起,但是祝书白此刻却不再感到冒犯。

方才在听那些故事的时候,祝书白就感觉有种分外的熟悉感。

自己的大脑好比一大片尚未拼完的拼图,江初所说的那些故事就是拼图的碎片,每一片都能在她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随着听得越多,祝书白对自己的定位也逐渐从一个旁观者,变成故事中的一员。

忽然之间,有种世界都变得辽阔的感觉,祝书白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忽而体会到一种分外的平静。

曾经为之烦恼、愤怒、痛苦的一切,就仿佛丢入大海的石子,激起的波澜甚至不如微风拂过海面时。

祝书白视线落在江初颈侧的牙印上,经过一段时间,那个牙印隐隐有些青紫。

她居然咬得这么重吗?

祝书白弯下腰,靠近江初,指腹轻柔地抚过那道痕迹,眼神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科研工作一样。

“疼吗?”

江初定定地看着她,弯唇笑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她说这话只是想调戏一下祝书白,本不期盼着她真能亲自己,毕竟刚才耍流氓才被人咬了。

可下一秒,祝书白用自己的行动推翻了江初的所有猜测。

祝书白用食指轻轻挑起江初的下巴,歪头,靠近,将唇瓣印在那道牙印上。

牙印处的皮肤温度比正常要高些,衬得旁边的肌肤微凉,祝书白一点点吻过,将微凉的肌肤温度亲得发热。

忽然,祝书白抬着江初下巴的手被握住,江初往后一退,拉开距离。

她炙热的眼神盯着祝书白,指腹忍不住摩挲祝书白的手腕,嗓音微微沙哑。

“阿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祝书白一笑,“不是你要求的吗?”

那一瞬间的笑容熟悉到江初眼眶一热,她颤着声音问:“你记起来什么了吗?”

“没有。”祝书白遗憾地摇头,“不过想通了一些事情,不再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