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布草车时一处布料卡在车上,急着逃跑的温楠音拿过布草车上放着的剪刀,一剪子下去,刺啦一下将裙摆自膝盖以下都给扯了。
“还好这裙子不是租的,否则我还得赔人家钱。”温楠音的眼里透出一点心疼。
此时宋筠夕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宋筠夕接了电话,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怎么了吗?”
宋筠夕看她一眼,“祝书白说出口多了很多保镖,咱们可能没法走楼梯间溜走了。”
“那怎么办?!”
宋筠夕沉思一会儿,眯了眯眼,“那就直接去内场,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
“现在那里应该都是宾客,走那里的话岂不是直接撕破脸皮了吗?”温楠音神色有些纠结,从小的教育让她倾向于大事化小的解决方法。
况且再怎么说,宋父宋母也是将她养大成人的父母,温楠音哪怕现在对他们两人的本性已经看透,但还从未直接冒犯过他们的威严。
温楠音一时踌躇不决,宋筠夕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还想被抓回去吗?”
温楠音沉默,很快咬牙下定决心道:“走!”
——
“这时间都快到了吧,怎么还不见温小姐呢?”
“别是逃婚咯。”
“不会吧,温小姐毕竟不是宋家的亲生孩子,继承不了宋家的财产,这何匡于她而言也算是良配了。”
“说起宋家的亲生女儿,今天怎么没瞧见宋筠夕?”
时间一点点流逝,会客厅内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眼见何匡已经没法主持大局了,宋家二老也姗姗来迟,出面维。稳。
祝书白站在角落里,看着宋家二老带着何匡出现,宋母因着平时不参与公司事务,所以此时与另两人分开,笑意盈盈地往贵妇小姐们的方向去。
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祝书白随手从一旁侍从的端盘中拿过一杯香槟,朝着宋母走去。
“宋伯母,好久不见。”
宋母带着笑意转过身,在看清祝书白的脸后,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
“你怎么……”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宋母忽地联想到什么,死死盯着祝书白,“是你干的?”
她的话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无论是说者还是祝书白这个听者,都知道是温楠音逃走的事情。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一旁的贵妇人笑道,“也给我们说说啊。”
“没什么。”宋母连忙调整好表情,抱歉道,“我有事要和书白聊聊,你们先玩儿,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罢宋母伸手就要拉祝书白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带她往宋父那边走。
祝书白不躲,反而主动挽上宋母的手臂,笑盈盈道:“走吧伯母。”
宋母不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祝书白刻意压低的声音忽而响起。
“伯母难道就心甘情愿给他人做嫁衣,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宋母猝然停下,慌张地左右扫视一圈,确定没人听见才看向祝书白。
绷着脸,“你什么意思?”
灯光明亮的宴会厅中,宋母穿着华贵的礼服,脸上的妆容端庄优雅,却无法掩饰她眸中如蛛网一般缚着眼球的红血丝。
眼神在红血丝的映衬下,多了几分隐约的疯狂,似乎离崩溃只有一线之隔,只需要最后一个稻草就能压倒名为理智的骆驼。
她说出口的分明是疑问句,可祝书白能看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母是个聪明人,祝书白也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干脆地掏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放大,摆在宋母的面前。
是何匡和一个中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