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嗯,是他们,不过谦哥好像比之前晒黑了些。”
“好哇,这俩没心肝的家伙,明月回来了都不在宿舍群里和咱们说一声,还先跑去和程谦吃饭!”陈一凡表情很不爽,但眼睛里全是好友重逢的惊喜和愉悦,他佯怒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走,我俩去抓他们这两个叛徒!”
“哎一凡!”应嘉然跟着站起来,但下意识按下了他的手臂。
陈一凡被他制止,眼里的惊喜转为不解:“你不想见他们吗?”
“不是。”某种猜测呼之欲出,应嘉然和陈一凡对视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仅仅是猜测的念头告诉陈一凡,他犹豫了下,“也许明月和谦哥只是今天刚好见面吃个饭,有另外的安排,我们现在这样突然叫住他们,他们也会挺不自在的。而且我吃完饭也要先回去了,咱们四个人连多说一会儿话的时间都没剩多少了——我八点之前得到。”
“哦哦。”陈一凡想起周昉给他下的限令,注意力顺利被转移。
他坐回去,越想越不满:“不是,你在他那儿上个班怎么还有门禁啊?咱学校学生宿舍门禁都要到十二点,他凭什么八点就要求你必须回去,这也太压榨了吧!都八点了还回去加班,那你得多久才能下班回你住的地方?”
应嘉然:“。”
其实是住一起。
应嘉然低头给他夹肉:“也还好,他给加班费很大方,还包吃包住,我觉得挺好的。”
陈一凡瞪着他:“太可怕了!你的思想现在已经被资本玷污了!”
应嘉然眼角一抽,他本来可以不反驳的,但不知道是不想让他误解周昉还是不想被误解立场,小声说:“他加班费给我一万。”
陈一凡:“一年一万?”
应嘉然摇摇头。
陈一凡:“一个月一万?”
应嘉然:“一天。”
陈一凡“卧槽”一声后沉默了,少顷,他问:“……他那儿还招人吗?”
应嘉然看着他,眼尾一弯,化作一弯月牙。
陈一凡和他对视着,起先还痛心疾首紧绷着脸,紧接着两人一起笑出了声。
“好吧好吧,”陈一凡笑够了,长出一口气,“那你要是干得不高兴了一定要和我说,不要委屈自己,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要是需要帮忙,我肯定会二话不说尽我所能帮你。虽然这话我也说过很多次了,你也一直报喜不报忧,但我还是得说一遍,咱们不需要那么客气生分。”
应嘉然抿了抿唇角,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点了下头。
应嘉然踩在八点整敲开酒店门。
周昉穿着浴袍,打开门顺势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眼神挑剔地从头到脚打量应嘉然一遍,活像人体安检。
应嘉然接收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但很乖顺地站在门外没动。
莫名其妙的,他脑子里闪过一串丈夫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妻子寂寞空守新房,最后愤怒查岗的uc部新闻。
他禁不住偷瞄了一眼周昉的脸,果真有一丝掩都掩不住的幽怨。
周昉抄着手,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进来。”
应嘉然便提起裤脚踩进门内的垫子,关门换鞋。
“洗完澡过来。”周昉还是那副幽幽的表情,丢下指令后转过身,留给他一个施施然回主卧的背影。
周二少这失眠的老毛病了,看过医生还是不见好,真是不容易。
应嘉然目送他回主卧,没多想,回了客卧。
温热的水浸湿头发,顺着身体一路流淌,应嘉然闭了闭眼,在他的工作宿舍里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
他理智上很清楚这不是他的家,可心里却好像已经将这里认作了停泊的归属地,安定又宁和地躺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