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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嫁给我大哥! 荷桃粥 119009 字 1个月前

“别怕,有我在。”

紧紧相拥着翻滚数圈后,他的背脊迎向地面,连她的头都护在自己怀里。他后脑勺着地前,她奋力单手撑地试图缓冲,“咔”地一声脆响。

他又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后他的膝盖重重撞在石头上。

两人都在谷底摔懵了。贺兰澈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抵不住满头冷汗,先晕了过去。

她也快要晕了,带着今日的杀伐暴戾一并松懈:早知道当时不偷懒,藤阵再多绑结实一些的……

……

不知过了多久。

等贺兰澈醒来时,甫一睁眼,便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她正带着好气又好笑的神情望着他。

他试图坐起,右腿却剧痛难忍,动弹不得。

只听她道:“我将锦锦托你照料,你便是如此照顾它吗。”

锦锦小小一团,原本安稳睡在偃甲内,被弹射出去后,危急中自己想办法落在枯叶堆上。此时吓得炸毛,红色尾巴尖带着愤怒,不停砸在地上,恨恨瞪着眼前两人。

他还有些懵着,脑瓜和耳蜗都嗡嗡的。

半晌,却见她又仰望着高崖,笑得开怀又释然。

“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笑容微凝:“除了被你搅乱之处。”

她的语气像是责怪,又不是。

卸下了所有面具、沉重包袱,她一边举起那只没摔断的手,一边带着点自夸的得意:“你看,我手断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却活了过来。”她补充道。

此刻她的容貌,便是自己在药王谷所见、画中所绘、雕像所刻的模样。

她在流泪,唇瓣都颤抖,笑意却难止。

忽然开心地扑过去,紧紧搂住他——这一次,是以白芜婳之名。

她再次强调:“我活过来了。”

“乐……”

“嘘!”她脸上的神情他读不懂,委屈、邪狠里糅杂着巨大的喜悦。只是太久未见这张脸,无比熟悉地生疏着,还挂着脏尘、血渍、泪水,却仍美得令他有些恍惚。

倏地露出笑容,有些骄傲:

“贺兰澈,我姓白,麻烦你以后叫我本名。”

好险!在他几乎要配合地喊出“白无语”之前,她紧接着*道:

“你记牢了。我姓白,名芜婳。滇州无相陵人氏,未央宫少宫主,未央和白阔的女儿。”

说完,她快活地用未受伤的手撑地起身,走向一片开阔处。

展袖,伸手,拥抱谷底,拥抱天。

笑容几乎咧到耳根,她再也不必忌惮任何人。

贺兰澈很上道,轻唤她:“白芜婳,怎么写?”

“我爹爹曾说,‘芜’是要记得无相陵。因‘无’字写着难看,故添草头——无相陵本就是培育花草之地。而‘婳’,是活泼美好的意思。”

“曾有书生说我名字不好,平芜之地荒凉,姽婳之域不适合做女子闺名。从前……我也觉得拗口难听。”

像个只在私塾读完开蒙的童生取的……

“可是现在,我喜欢极了!”她望着远处,声音轻下来,仍带着恨,“你可知,为了能重新叫回这名字,我付出了多少——”

舒展单臂,深深呼吸着谷底清冽的空气。

心中重担卸下,是久违的轻松。

然而,当林间鸟鸣清晰入耳,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氛围悄然弥漫。

彼此都回过神,那夜的伤害仍在心头挥之不去,谁也没再说话。

沉默蔓延。

贺兰澈嘴唇苍白,强撑着拿出那封回信。

藏在心口处,经历这一圈颠簸也没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