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行军作战,岂非所向披靡?”
“若我能研出这秘术,殿下可感兴趣?你父王可感兴趣?”
长乐音色如魔音穿脑,语障心关。
季临渊不信:“你是说,你能研出百毒不侵、起死回生的秘术?”
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季临渊忽然听见铃铛轻响。
“啷啷啷~”
声线缥缈难辨,分不清是崖边风吟,还是清晖呢喃。
他眼神瞬间空茫,神魂暂失。
长乐再三确认,才缓缓追问:
“这秘术与邺城关系,你可知晓?”
“不知。”
“你可想得到它?”
“想。”
“若得此术,你最想做什么?”
“匡扶天下,普渡苍生。”?
令她意外。
摄魂铃问话,来人越心虚,答案越破碎。
他却如此坚定。
长乐缩回手,恨不能将他一起活剐再火化的念头,竟因这荒谬答案而冷却了几分。
难以置信。
这擅弄权术、煽动人心的坏东西……竟真是歹竹出好笋?
普渡苍生?这等冠冕堂皇之言,竟出自季氏之口?不可笑吗?
她敛去摄魂铃音。季临渊恍若未觉,仍在等她回应:“你能研出秘术?”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
“灵蛇虫谷当年精研百毒,涉猎甚广。我说愿与你成婚,便是决意为你寻此秘术,而我要的……是你的正妻之位!”
“只要你娶我——药王养女,灵蛇虫谷后人,掌百毒不侵之秘术,从此以后,你父王便再难动摇你少城主之位。”
“将来,你为邺王,乃至天下之主,便要算我倾力相助。”
季临渊凝视着她,眸色晦暗难明,见他嘴唇轻启,一个“阿”字好像在喉间打转,呼之欲出。
“你别提他!我知道你要问谁的名字!”
长乐骤然打断,突然噙泪。
“你只有一次机会,此生,我也只问这一回:我想与你成婚。这机会,你抓是不抓?”
她话音未落,他眼眸骤亮,当机立断扣住她的手,贴在胸口。
决断之色凝于眉宇,他指向山下金阙台的流火、漳河的万象、市井的繁灯,朗声道:“好!他日登极,你必是我金册玉牒亲封的王后,王座之侧,唯有你一人。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之后,我要与你同刻史书。”
“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长乐迎着他的爱意,声音清越却不容置疑,“我灵蛇虫谷有告慰天灵之仪,需在高崖举行。我要你为我备一场世间最盛的婚礼,就在此山之巅,需光明正大,遍请天下。凡与邺城交好者,皆须前来——你要为我昭告世人,尊我为你唯一的妻。”
季临渊回臂将她拥紧:“这有何难,我们自当光明正大,不再瞒任何人。”
上一次是三峰山的日出,这一次是太华山的朝霞。
他俯瞰山下人间,又望回她,满目皆是憧憬。
她颔首,绽开一抹从未有过的娇媚笑容。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到底是一件最棘手之事……阿澈如何是好?”季临渊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她垂眸:“以防他生事,喜宴便不邀他了。”
季临渊只为这一件事有些难过:“此事是我负他,不过你无需挂心,我挑个时候与他说清楚,将来他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补偿他。”
说罢忽刮了刮她的鼻尖,“除了你。”
见她似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来笑搂他,将脸埋进他心口,指尖在衣襟上画圈,不轻不重捶了心窝一下:“你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