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每当自己在的时候,总能听见她拒绝阿澈?难道都是巧合?
就好比今晚,又是她拒绝了阿澈。半梦之间对自己投怀送抱,醒来时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他一直觉得这女人喜欢自己!却没有证据。
此时还对自己知根知底,定然是被她关注许久了。
季临渊更好笑了,强忍住被揭破的尴尬不回怼,只是眉间挑起一抹玩味,问道:“是,长乐神医说得都对。可季某也知,我们好像是同一种人……一样愤恨不公,一样有所图谋,故而也想问问药王谷的心意——这盟到底能结不能结,我邺城要做到何处?还请长乐姑娘开个条件。”
岂料长乐展颜一笑,方才傲气消散,这正是她想要的。
“你说得对,我们是一种人……”她走近他,越靠越近,风吹起她的鬓发,露出她脸色晦暗难明。“如你所见,很快我便要往京陵而去,若长公子答应我三件事,我便助你荣登邺王宝座,为你说服我师父,可保将来药王谷即便不为邺王所用,却也不涉京师纷争。如何?”
“你一人与我邺城结盟?”
“我一人足矣。”长乐笑道,见季临渊有所顾虑,她只好补道:“我做不了整个药王谷的主,至少现在不行。”
季临渊沉思——即使不能全然拉拢药王谷,至少要保证其不为京师所用。况且药王爱重此女至极,几乎到言听计从之地步。若能彻底将她纳入阵营,收服药王谷便易如反掌。
“不如姑娘先说,想图求什么?”
长乐没有立刻透露心中打算,只知今后要为无相陵复仇,查长公主有没有参与,查千里观及另外两个仇敌,没有兵力,只靠自己那些小手段,怕是不够了。
“第一件事,最近急要,我若前往京陵,要请长公子配合将贺兰澈带回邺城,别再来烦我。”
“阿澈的心意,我岂能左右。他闲职挂名,又对京陵了解颇多,与你前去,有何不好?”季临渊试探道。
“我不愿贺兰澈伴着我。”长乐皱眉。
她不愿贺兰澈伴着她涉险,这是真话!
“我也不愿太过直白拒绝,以至于伤他。”
这更是真话,不能涉险,不能伤他。
季临渊颔首同意,表示理解,看来长乐确实苦阿澈久矣。而阿澈心性纯净,少年时是‘一起疯’,成年后是‘一起扛’,是可以后背交托的信任,他更不愿意此女伤他。
长乐接着道:“第二件,我要长公子的全心信任,信任到——哪怕将来我与金殿龙御有龃龉,卷入波谲云诡,长公子亦不惧怕,绝不与我割席。”
这倒不难,甚至与季临渊所图不谋而合。
他笑了,更是答应得痛快,这不是一种天缘相凑,还能是什么?
“第三件……未来再与长公子说。”
其实第三件她还没想好,方才只是随口说的,万一以后还用得上呢。
季临渊往前一步盯着她,泛起温和笑意:“长乐神医准备如何助我?”
长乐回视他,笑意娇媚,竟伸手牵了一下他的衣扣。
她离他很近很近,近得他能听见她手上的铃铛声。
“你……放肆!”季临渊不可置信,“你不想嫁给阿澈,想嫁给我?”
长乐愣了愣——结盟不是有仪式吗?她本意是想拢起他身前那两枚旋扣,示意“两扣交结,今后结盟”。
“错了。”发现他误会,她即刻解释道:“季长公子,我当你是英雄人物,若心中只有嫁娶,未免格局小了。”
“理由。”季临渊因方才的窘迫而厉眉发问:“你向来不是坦诚之人,我要理由。”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理由。你知晓我是药王捡来的,实则我与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