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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件。瞧着多是写绫罗绸缎,各式新奇的摆件,乃至各样的首饰, 这首饰和绫罗绸缎似乎是给他的妻子准备的。

穆丛峬在赏赐这方面从来都不会吝啬,更何况若是穆承平的方法当真有用,赏他再多东西都是值得的。

穆承平一路走着,可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上面,方才还险些摔倒。此刻他脑袋中仍旧在回味方才帝王面上的那抹笑容,那是从未显露与人前的温柔与深情,同时他又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能将帝王变成这副样子。

只是片刻,他便将自己的好奇心掐灭在了萌芽之际,按帝王的性子,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定不会允许旁人有一丝别样的心思。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穆承平只一瞬间便将这个想法抛出了天际。

一路之上,周边的院子都早已熄灭了烛火,只有内侍手中纸灯的点滴光芒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内侍推开这处院落的门,发现其中的一间屋子居然还闪着细微的烛光,穆承平心中一暖,他知道这是父亲在等自己回来。

院中的下人接过内侍手中的赏赐,向穆承平行了一礼后便起身回宫,而后者则是回了一礼,从管家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为首的太监手中,极为客气地说:“公公幸苦了,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各位公公和姑姑喝茶。”

小太监面上闪过一丝贪婪的笑容,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善意的微笑:“世子爷客气了。”

将内侍送走后,穆承平吩咐下人将宫中的赏赐送到了库房,随后便只身一人走进了还中散发光亮的屋中。

房中,穆祉策一时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一时又站起身来,在这屋中来回踱步,瞧起来倒是十分焦急。

直到穆承平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才放下心来,整个人无力地摔在了椅子上。“好,好啊”,他语气中的兴奋难以掩饰,试图坐起身去拉住穆承平的衣物,可这大惊大喜之下,他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穆承平注意到他的动作,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以至于穆祉策的手能轻易地放在他身上。后者的手有些苍老,布满岁月纹路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似是在确认眼前之人的真假。

穆祉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示意穆承平将身子抬起来些,他凑到后者的耳边低声说:“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父王,陛下那个性子您有不是不知道,他哪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为难我们”,穆承平用玩笑似的语气说道,不过这话确实让穆祉策放下心来。

穆祉策长叹一口气,继续压低声音:“正是因为陛下平日里不曾单独召见过我们,所以今日为父才会如此担忧,你在朝中又无官职,这好端端地陛下召见你做什么?”

穆承平的面上有一瞬间僵住了,他有些犹豫,思索片刻后还是凑到穆祉策的耳边,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愿意让后者知道这件事,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罢了。

穆祉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短短都一盏茶的时间,他便接受了这件事,还自言自语地感慨道:“当年先帝专宠淮王的生母,如今穆丛峬有了心上人也是这副痴情的样子,这一点四皇子倒是最像先帝的。”

随后他坐起身子,对着穆承平笑道:“你且看着吧,咱们马上就要迎来一位中宫皇后了。”

他比谁都清楚,他们这位陛下那可是不达目的尚不罢休的人,若是那人识趣些也就罢了,若不识趣,且看看帝王有几分耐心陪他玩吧。

次日,天边刚泛起一丝红色的光亮,更多的还是无边的黑夜,山间清晨的微风送来几分凉意,树枝上早起的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一切都是这样的平和惬意。

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帝王的住处,慌乱